“你犯的是杀人罪,喝酒?喝砒霜差不多!王哥,你骑挎斗回所里一趟,让所里派几个同志过来把人押送走。”
随行的公安嗯了一声,直接出了牛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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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俺都交代哩,你没问俺的俺也说哩,你们凭啥不放俺回去哩?”
贾东风一听要把自己押走,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佟关伸手把破布又塞回了贾东风嘴里。
“不是说以前还是个吃公粮的嘛,咋能是个法盲?”
审问之前,佟关跟华良打听了贾东风和薛大锤的底细,知道这个贾东风在没搞运动之前,还是个小干部。
“脑子喝坏哩!这都几年了,天天喝,烧刀子、高粱酒、包谷酒啥酒都喝,没钱儿的时候甚至连喂猪的酒糟都偷着吃哩!”
(闹饥荒的年景不少人靠吃这个饱腹,不过饥荒年的酒基本没粮食,都是花生壳、米糠一类的,十分难以下咽)
华良瞅了瞅坐在地上的俩人,叹了口气。
好好的道儿不走,非要走邪门歪道,这回押送走了,估计就回不来哩!
佟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就示意华良出来。
牛棚虽然不养牛了,但里面的味儿还是冲的很,佟关一出来,那股子味儿反而更强烈了,呛的佟关接连咳嗽了十几声才停。
“华会计,贾东风和薛大锤侵占的贾东魁的院子,房契在你手里吗?”
“这个俺不知道哩!”
华良赶紧摆手。
他其实是知道房契在金花手里的,但这话他不打算说。
佟关没有立刻回到贾家的小院,华良却是找功夫回去了一趟。
他跟江明浩把审问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又把佟关问的那句话也跟江明浩说了。
“俺没吱声,俺知道你要买那大院哩,俺怕回头公安把房契拿走,你买不上哩!”
江明浩看着华良。
挺惊讶!
这小老头儿心眼挺多啊!
最主要的是,从头到尾,这小老头可没对他表现出多少好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