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个坟,埋哪不行啊,这年头儿要钱没有,要块地方儿那还不好说?
“第二,东魁这娃到死都没成家,膝下连个近人儿都没有,按俺们那边的说法,这样的人下去咧,要在判官跟前儿挨鞭子哩,所以,俺让你在生产队找个男娃娃,十三四岁儿的,给俺东魁摔盆子打灵幡儿!”
这这这......
这个华良不敢搭声儿了。
啥人干摔盆子打灵幡的事儿,那得是亲儿子,亲儿子没了,那就得亲孙子,这贾东魁连媳妇儿都没有就更别说儿子孙子了。
他要是舔着脸到社员家去说这事儿,社员能把镐把子抡圆了削他!
人家活好好儿的,亲大儿亲孙子摔盆子打灵幡,那不是自个儿咒自个儿嘛,谁能干?
“你答应不答应?”
程贾氏的拐杖砰的又一杵,差点没把华良吓出心脏病来。
“老太太,您看别的事儿都好说,这事儿......”
“俺娃是死在你们生产队的,还是被人给活生生的害死的哩,你要是做不了这个主,俺就挨门挨户去问问,问问大家伙儿俺东魁娃活着的时候哪点对不起你们生产队,你们生产队谁家没俺东魁娃编的筐儿篓啊!”
程贾氏本来睡了一觉,情绪稳定了不少,结果现在情绪又波动起来了。
眼瞅着就要失控,手里的拐杖都要被老太太扔出来了。
华良一脸苦相的看向江明浩。
你会说话,你倒是吱一声啊,这老太太听你的,你赶紧吱声儿啊!
“这个要求我替华会计答应了!”
噗!
华良差点没吐出来。
他瞅江明浩是为了让他替自己说这话?
他自己没长嘴不会说嘛?
他替自己答应了,人呢?
他找?
“江同志,你这话说的......”
砰!
不等华良说完,程贾氏的拐杖第N次在地上砸起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