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傻柱从外面跑进来,身上穿着的棉袄敞着怀儿,露出里面的红秋衣。
刘傻柱跑的气喘吁吁,大冷的天,脑门子上、脖子上都是汗,头发都被汗湿的打绺了。
“哥,哥,俺立大功哩!”
刘傻柱冲进院子后,推搡开其他社员,一脸邀功的站在江明浩跟前。
嘴咧着,嘿嘿的笑。
社员们都有点懵了,这刘傻柱抽的啥疯哩,平时也没见这傻子和哪个社员关系好,更不要说这个江明浩了。
再说了,他比人家江明浩大好几岁呢,咋还叫上哥了呢?
“柱子大哥,你立啥功了?”
江明浩对刘傻柱本来是没啥感觉,但那天在北沟救过傻子后,俩人多少也算是有了点‘交情’,现在刘傻柱歪着脑袋,一脸的淳朴,他也忍不下心不搭理。
“俺把俺爹给抓哩!他要当叛徒,当贼哩!俺给他绑在咱生产队那地头的那大槐树上哩!”
啊?
刘傻柱说完,整个生产队的社员都傻眼了。
包括江明浩在内。
刘傻柱用手抹了一把大鼻涕,伸手指着大门口。
“哥,走,俺带你去看俺爹哩!”
刘傻柱说完,伸手拉扯江明浩的胳膊。
刘傻柱虽然脑袋不灵光,但是体格子不错,拉扯的劲很大,江明浩差点被直接从台阶上拽下来。
“柱子,这大冷的天儿你给你爹绑树上,冻死咋整哩?你这娃啊,脑子越来越糊涂哩!”
陈富贵不待见刘三狗,但好歹是条人命,要真就这么给冻死了,说不过去哩,还是被自己亲儿子绑树上冻死的,好说不好听。
“走,哥,走!”
刘傻柱压根不听陈富贵的话,依旧拽着江明浩。
“队长,我跟着他去看看。”
江明浩知道,刘傻柱虽然脑袋不灵光,但冲他刚才说的话,肯定是听着了啥。
但不等江明浩抬脚,苏春旺和陈军就押着刘三狗进了院。
刘三狗脸上有块淤青,衣服领子都被拽飞边子了,脚上的大棉鞋也少了半扇子,身上还捆着绳子。
就是生产队捆猪用的绳子,绳子捆的乱糟糟的,陈军和苏春旺根本解不开,只能这么给押过来了。
“你个兔崽子,敢对你爹动手哩?爹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对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