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父亲的病,袁星朗眼中的光彩淡了一些。
“哥,我爸真是得的疟疾吗?”
“嗯。”
“那是不是没救了?我听说疟疾特别不好治,得上的人很多都救不过来。”
“有我在呢,放心!”
袁星朗转头看向江明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也没有比自己大几岁,但不知为什么,袁星朗就觉得江明浩的这句话让他特别安心。
冯军和马竞宽两人是一个生产队的,这对江明浩来说方便了许多,但也正因为是一个生产队的,也反倒多了些麻烦。
冯军和马竞宽两人都是在公社给人开车的,得的又是同样的毛病,两家人私下里已经商量了很多次了,如果两人有个一差二错他们就抬着两个人的棺材去公社闹。
毕竟冯军和马竞宽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个月好几十块的工资,要是真死了,他们以后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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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到江明浩和袁星朗到生产队要把两人带走,半个生产队的社员都呼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江明浩跟众人解释了一下,说是要带两人去医院,社员们自然要打听江明浩的身份,江明浩实话实说,说两人就是给他开车的,这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冯军的媳妇突然一把抱住了江明浩的大腿,不等江明浩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大声的哭嚎起来。
大概意思就是冯军的病就是因为开车累的,所以,江明浩必须要负责任,最少要拿五千块钱出来,否则就不会让江明浩离开。
马竞宽的媳妇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没有冯军媳妇这么泼辣,只是冯军媳妇说一句,她就附和一句。
“婶子,两位叔和我爸还有周叔得的是疟疾,这个病是因为蚊子叮咬才会感染的,和江哥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俺家老冯四十年了都好好的,咋到了公社就得了这个毛病呢?咱们整个杨树花生产队,就没人得过这个病,不是从公社来的是从哪来的?反正,今天你要是不拿出钱来,别想走出俺们杨树花生产队!”
冯军的媳妇一米七的个子,一百七八十斤,绝对是八十年代罕见的强壮体格子,江明浩被抱着的大腿动弹不得。
同一个生产队的社员们往往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的一个劲的煽风点火,也跟着冯军媳妇一起拦着江明浩。
“婶子,你这是蛮不讲理,叔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如果再不送医院,可能就救不回来了,叔要是真出了啥事,你就是凶手!”
不等江明浩发话,袁星朗忽然上前一步,看着冯军媳妇,义正辞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