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新扒下来的苞米是要在地里晾晒一段时间,等到苞米粒子干透了再脱粒的,可是这次,社员们谁都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扒完苞米的第二天,就纷纷的想方设法把地里的苞米棒子拉到了北面的打谷场。
说是打谷场,其实就是集中给苞米棒子脱粒和晾晒的地方,按理说,实行包干到户之后,社员是可以把苞米棒子都拉回自己家的,脱粒晾晒之后再把应该交的公粮交上就行。
可社员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竟然没有一个人把苞米拉回家。
空旷的打谷场,如今全部堆满了苞米,一眼望去,密密麻麻。
陈富贵背着手,眯缝着眼睛,笑的合不上嘴。
虽然还没过秤,但是光是目测,今年的苞米产量就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高的多,别的不说,光是他家,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亩产少说能提个两百多斤。
可别小看亩产增加的这两百多斤啊,之前,一个人的口粮一年也不过如此,现在是在去除公粮和口粮的基础上纯增加的重量,每户平均下来都有六七亩地,人口多的有十亩地,把这些加在一起,那该是多少啊?
对于这个场面,江明浩倒是没看到,因为沈桥年来了。
江明浩和沈桥年早就约定好要找时间去林城谈稀土矿的事,但中间频频出现意外,到现在也没有成行,沈桥年已经在国外联系了十来个有需求的大客户,憋足了劲等着江明浩呢,催了江明浩几次。
好不容易江明浩给了准信儿,沈桥年第一时间就坐火车赶了过来。
江明浩本想带着崔智一起去,江明浩在农改上需要安排代理人,在其他项目上自然也需要安排代理人,崔智眼下负责两个工厂的建设,但江明浩相信崔智的能力,再代管稀土项目应该也不是问题。
但崔智拒绝了,崔智并没有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他对稀土矿并不是很感兴趣,而且隔行如隔山,他之前对这些完全没有了解,人的精力有限,他短期内只想专心的搞好两个工厂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