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人沟通起来更方便,工作做起来更顺手,韩楼当然是乐意的,可这件事绝对会成为被人攻讦的主要目标,而且还是他们根本就无可辩驳的。
“韩副县长会假公济私,以权牟利吗?”
“当然不会,江同志把这个机会给了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那郑队长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我给的权利为非作歹、祸乱一方吗?”
“那更不会,我岳父的人品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些年他最大的心愿就尽自己的努力让生产队的社员不用挨饿,过上好日子,他自己一直这么做的,也一直这么教育我的爱人和我这个女婿的。”
“那韩老先生呢?会不会借着这个身份耀武扬威、压榨百姓吗?”
“我爸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说话也不讨喜,但从他当上药岭棉生产队队长的那天起,就把一颗心都扑在了生产队上,只要是生产队需要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我们这个小家而顾全生产队。
当年干旱,眼瞅着庄稼绝收,我爸连着三天三宿没睡觉跟社员一起挖井,因为太困了人直接栽倒了井里,到现在后脑勺上还有一道疤。
他种草药也不是为了自己,出发点也是想让老百姓能够借此补贴一下,不至于饿肚子,这些年,我爸对我们姐弟几个要求非常严格,他总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说我们要是不好好当干部,他就到县里把我们腿给打折了,大不了拉回家来他养活我们!
你说,这样的人能压榨百姓吗?”
韩楼自己都没发现,提到父亲的时候他的话会变的这么多,而且话里话外全都是骄傲和自豪,他的脊梁能够这么硬,有很大一部分是韩志国的功劳。
一个人只有长久的站在阳光里,才能真的有信心挺直后背。
“所以,韩副县长担心什么呢?嘴长在别人身上,真正能让人闭嘴的就是结果!这世上有哪一条路是一马平川的?韩副县长爱惜羽毛没有错,但爱惜的过分就会成为阻碍自己前进的绊脚石。”
韩楼没想到江明浩会跟自己说这些。
是啊,他一个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没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看的透彻。
这点事情竟然还需要对方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