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有些道理,也符合他一贯谨慎的作风,上官诚和张瑞都都在微微点头。
陆宁有点头疼了,论行军打仗他自然不能算是内行,但要说对事物的判断能力来讲,他可是站在几千年历史上俯视这个世界的。
如果他是望州城西那些敌军,在明知城内守军不多的情况下,骗不来江岸禁军,那肯定就要化虚为实,只要有五千人马,即可组织攻城。
一旦到了那时候,禁军也就不得不分兵协守望州。
也达到了他们潜入江南的目的。
而眼下自己这一方能做的,就是如实将情况告诉统领禁军的高陵。
然后,马上进入临战状态,以不变应万变。
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毕竟此事太过重要了。
“府尊大人,学生以为……”
吕忆安得到了上官诚的支持,胆子似乎都大了很多,抬手制止了陆宁的话,“陆公子,你以秀才之身为望州城防献计献策,做了些许杂务,殊为忙碌,不若回去歇息如何?”
话说得很客气,事实上就是赶陆宁走了。
张瑞看不过去了,“吕大人,下官以为,陆公子确是一心一意为望州安危着想,且所做之事无不是衙门未能做到的……”
他这话其实就是在说城内的北羌奸细潜伏多日,但知府衙门却根本没发现。
这不就是在说作为现知府,原同知的吕忆安未尽职责么?
吕忆安被捅到痛处,瞬即扭头,寒声说道:“张大人,陆公子私自调动城防营,虽说是为了清除奸细,但与法理不合,与朝廷规制不符,若人人如此想做甚便做,岂不是不要朝廷了?”
这话可就有点重了。
“都闭嘴!”上官诚怒了,“陆公子调动城防营一事,是本官所允,不必再论了,倒是眼下该如何做,才是你二人要议的事。”
陆宁见目前望州城内职位最高的三位官员因自己而内讧起来,轻轻摇头,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钩心斗角,大夏朝的官场还真是跟前世所在那个世界有得一拼。
他只好说道:“上官大人,吕大人,张大人,学生家中今日有贵客要到,故而需即刻回家安排相关事宜,便不在这里叨扰诸位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