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大家都知道圣上默认了三皇子和四皇子暗地里较劲,可有些话,谁都没有在明面上提出来。
这个吕忆安胆子这么大,莫非他是哪一位皇子的人不成?
上官诚心中警惕了很多。
他更知道如果吕忆安把这件事情写成奏本送到皇上面前,别说是陆宁,就算是他这个巡察御史都可能都要落得个罢官去职的结果,这还是最轻的,更重一些,他不敢想下去了。
陆宁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他微笑着看向吕忆安,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急得旁边的张瑞都憋红了脸,这种场合下,他以同知的身份,实在是说不上话,更不能直接替陆宁辩解,不然有可能好心办坏事,让陆宁的罪责更重。
所以,他只能干着急,只能寄希望于上官诚,想他会不会看在陆宁清除北羌奸细的份上饶过他一回。
上官诚也想饶过陆宁,对这个年轻人他始终都是非常欣赏的,甚至都动过将自己唯一的妹妹许配给他,后来事情过多,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眼下自己被吕忆安逼到了死角,不得不做出准备牺牲掉陆宁的决定,他“啪”的一下,又拍了一下桌子,两眼直视着吕忆安说道:”既是吕大人觉得陆宁有参与争储之嫌,来人!先将陆宁关入大牢,待望州危机解除之后再行审问。“
堂外进来了两个衙役,左右瞄了好几眼,在吕忆安从鼻孔中吐出一个长长的”嗯“字之后,才不得不扭住陆宁的臂膀,将他带了出去。
临出门前,陆宁仍在微笑。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城西方向的烟雾也已经消散殆尽,又出现了一派蓝天白云的平和景象。
两个衙役对他倒是很客气,很快便把他带到了衙门西北角的大牢中,跟牢头张大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一刻钟后,张瑞借口要督促赵锐成征调民夫一事,从二堂里出来,转身便匆匆地赶往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