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下地,满屋子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衣裳。
他只好举起那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好不容易在床上看到了一片衣角,正压在刚才给谢幼仪盖的粉红丝被下,扯住衣角往外拉了拉,却没拉动。
好像是被谢幼仪给压到了身下。
陆宁不甘心地继续加大了一些力气,终于将衣裳拽出来了,手中那根蜡烛恰巧也在此时熄灭了。
屋子里顿时啥也看不见了,陆宁把那烛台放到脚下,想穿起衣裳时,突然一个娇小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地搂住对方,才发觉触手滑嫩,她竟然没穿衣裳!
谢幼仪这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陆宁想推开她,可是两条臂膀却根本就没打算执行主人的命令,反倒是抱得更紧了。
不止如此,那只粗大的手掌还在人家后背上不停地游移起来……
夜黑风高,未见得就一定是做坏事的时候,有些美好的事物,也常在这个时辰里显露。
比如像那夜莺般动听的婉转声音,痛后的愉悦在这声音里充分展现出来。
被翻红浪,珠帘倒卷,旖旎间,胜却人间无数。
几度风雨过后,烛火渐暗,天色却已微曦。
谢幼仪已沉沉睡去,陆宁却越来越精神,早早便穿了衣裳,没惊动任何人,自己在县城里转了一大圈。
眼看着一切向好,他也感觉一身轻松了。
可惜的是,他这份轻松感也仅仅维持到了下午。
随着一声声铜锣声响过,鸡田县本就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上很是突兀地传来喝道的声音:“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
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在一大队官员和旗牌簇拥下驶到了县衙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