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又忍不住埋怨贺家宝道:“哪知道你冲到皇宫去拦着我,还把那两匹布料的缺陷全都告诉了宋瑛。
这下好了,不但皇商的封号没拿着,我还闹了个终身残疾。
我一心为着咱贺家绸缎庄着想,最后却落到了这步田地。
被你贬妻为妾,入了贱籍,还在众人面前挨了一顿杖责。我丢了脸,丢了人,还跛了腿。”
贺家宝听了,心中狐疑,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上倒是委屈了她。
只是,她和容若知勾搭成奸多年,究竟是一心为着贺家绸缎庄着想,还是另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好说。
田安然看着他,心里想:若不是你告知宋瑛坏了事儿,如今你的命和你一辈子打拼下来的绸缎庄都是我的了。可惜可恨。
贺家宝虽未全信她的话,只是说到底,这笔军服生意的诱惑太大了。
贺家宝便道:“若真是这样,那是委屈你了,只是我事先也并不知道这些。”
沉吟片刻又道:“如今你提这事儿又是如何想的?可是还有把握做成,但是你有什么条件?”
田安然佩服他做生意人的敏锐,于是笑道:“我想人家王府既然早先想着与贺家绸缎庄合作,如今贸然起了变化,他们临时去另找一家,再从头谈合作也是麻烦。
可如今咱绸缎庄的名声不太好,要想把名声重新立起来不外乎两件事。
一是舍财,二是比烂。
咱只要舍得花钱,人收了好处赚得便宜,总是要说些好话的。
再就是,如果有人比我们的事闹得大,名声更差,那我们这点事儿也就不是事儿了。”
贺掌柜点点头说道:“若是舍财倒是好办,这些年我修桥铺路,往庙里捐钱也是办了不少,生意人嘛,总是有得有舍,求个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