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母亲落下的,只是这看起来怎么像是容云峰在护国寺拦着不让走的那个小姑娘?
现在要是去还,万一母亲问安阳公主的事呢?容怀安将这剪影纸夹在案上一本书中,过两天再拿去吧。
六王在自己王府里坐着喝茶,已经奉旨出宫和六王住在一起的凌太妃坐在他对面。
小主,
六王面色不显,但那端茶的手微微颤抖:“母妃说的都是真的?
九弟不是父皇血脉?”
凌太妃道:“你是我儿子,这样的大事,我骗你作什么?
当初母妃在贵妃那忍辱负重,处处以她为尊,事事以她为先。
作为她的表姐,她入宫前与陆大人的那段往事,母妃也是少有的知情人。
你父皇再宠她,也比她年长了那许多,何况她心里从来没放下陆德锴,与我在一起时,常常是幽幽怨怨的。
我本来有意无意地勾着她想起过往,鼓动她有机会去撩拨着陆大人,原是想着东窗事发,她就完了。
偏偏她运气实在是好,好几次堪堪让她躲过去。
她确实年轻容貌好,又有千娇百媚的万种手段,没东窗事发被你父皇发现,倒真把陆德锴又钩上了。
母妃也没想到他俩的胆子这么大。
你父皇去祭祀大典,祭祀天地,那是皇后才能在他身边的,贵妃称病闹脾气,其实在后宫偷偷见扮成太医入宫的陆大人。
那时陆德锴还是个小京官,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参加祭祀大典了。
她胆子大,那位陆大人也是色胆包天,不知是不是真信任我到如此地步,还是对拿捏你父皇足够自信,或者只是必须要有一个打掩护的。
她和陆德锴在内室颠鸾倒凤,我在外面茶厅坐着,一个人下两人的棋局。
还真有那么一次,只有一次,陛下还真撞上了,她穿得象个病西施似的披头散发的出来与我一起下棋。
一边和你父皇说话,一边故意闹性子不让进,直到那陆大人穿戴好,从后花园溜了。
这两人真正收敛,是贵妃有孕,且清清楚楚告诉陆德锴这是他的孩子以后。
不知是不是官做大了,还是年纪大了,那陆大人与贵妃倒是断了。
贵妃断不了,是恨的,她直到死都恨陆德锴与她断了。”
六王问:“母妃可有凭证?”
凌太妃道:“当然有。她当年的亲笔信,不止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