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钧放下笔,看着李途波。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在笑春风里打起来,两个同僚可能都看出来了。
打起来之后,我就上上下下的在那楼里折腾,就想能不能找到她。
还真看到她了,我听到有人喊她'白胜雪,小心',这大概是她在笑春风的名字。”
李途波重重叹了口气,难掩心中的郁结。
任钧也许久没说话,最后才嘱咐两句:“她这么久不和我们联系,大概也是不方便,你不要想着去把她救出来。
她想办的事情没办完之前,你若轻举妄动,害她这些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的话,她得多气多恨?”
李途波点着头:“我知道,所以才难受。我是个当差的,可好好的女子最后走了这条路,我也护不住,什么也干不了。”
李途波从任钧处出来,去了堆卷宗的屋子,这屋子安静、偶尔才有人来。
除了各队队长,和怀安这样被特许的,普通捕房公差不能随意查看卷宗,前面走道里的卫兵卡哨就把人挡了。
他坐在屋子一角,有些烦躁有些想喝两杯,坐了许久,自觉心情平复了,才起身。
李途波刚要出去,怀安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三个卷宗,找到写有年月的箱子,将手里的三个卷宗放进去。
李途波瞥了一眼那年月,心里就咯噔一下。
怀安放了卷宗就要走,李途波拦住他:“看的什么?”
怀安说:“这三个卷宗是一家三口,父亲、母亲、长子,无意中惹上了黑道,一家三口相继离世。
那时黑道与权臣陆德锴合作,这事又缺少证据,就成了不了了之的案子。”
李途波听他没看出什么,点点头,正打算退开一步让他走,就听容怀安说:“但是这家还有个妹妹。”
李途波看着怀安。
怀安继续说:“有权臣替黑道遮掩这样的案子。
但是也有小公差,三三两两,不约而同的挺身而出,有意无意护住了那个妹妹。
这个小姑娘无比丝滑的销声匿迹,从以往的户籍上都查不到还有她的存在,要不是我翻到了半张生辰八字……”
李途波:“行了,说这么多干嘛。”
怀安道:“为了得知她的安危,我翻了许多卷宗,你好歹告诉我一声,这人是不是还好好的?”
李途波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你就当有这么个人,你就当她还好好的。”
怀安点点头:又问:“那这次,你见到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