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关于钱多钱少,是阎老头的习惯,干什么他都得占点便宜。
阎埠贵一边倒着酱油,嘴里也不闲着,他侧头看向屋里那个高挑姑娘,摇头晃脑的道:“那个,海棠啊,我还是那句话,别看你是于丽妹妹,但是要想在我这住呢,就必须得交住宿钱,要是在我这吃呢,那就得交伙食费,这年头都不富裕,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那姑娘闻言笑盈盈的看向老头,道:“忘了跟您说了,我认识您院里的何雨水,刚跟她都说好了,晚上我去她那屋住去,吃饭也不麻烦您家了,我早中晚都去厂里吃。”
“那……那敢情好了,咱都省的麻烦。”老头动作顿时一僵,差点把酱油都给弄洒了,挣不到外快了的他满脸心痛的咂巴咂巴嘴,把酱油瓶子递给楚恒,强颜欢笑:“楚主任您拿好。”
算了算了,外快没赚到,这边不还绕了人家一钱酱油嘛,就当找补了。
老头如是安慰着自己。
“唉,谢谢二大爷。”正劲劲的吃着瓜的楚恒不情不愿的接过瓶子,磨磨蹭蹭的走出了阎家。
这老头也是真有意思,儿媳妇妹妹来住两天还得交钱!
可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不当会计都可惜了。
回到家后,楚恒就开始忙活着煮饭。
锅里烧上水,再摆上锅叉,把淘好的米坐上去,接着再上笼屉,把加好了各种调料的鲫鱼放进去,最后盖上锅盖,剩下的就是加柴烧火了。
他这头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烧的欢实,冷不丁家里就来了人。
“倪映红在家吗?”一道清脆如黄莺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楚恒连忙起身,回头忘了过去,见竟然是阎埠贵家的那个高挑姑娘,不由得一愣,疑惑道:“她去东北姥姥家了,您这是?”
“您好,我叫于海棠,是轧钢厂的广播员,跟倪映红是朋友,来是还想找她聊聊天的。”那姑娘大大方方的朝他伸出手,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