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冰城。
此时小倪姑娘正在给姥姥煮鸡汤,她难受巴拉的蹲坐在一张并不能包容下她的臀型的小马扎上,呆呆的看这灶上的火舌,心里面惦记着家里的汉子。
他吃饭没有?
他有没有像我想他一样想我?
电报他收到了吧?
就在这时,一名邮递员走进院子里,扯着嗓子就开嚎。
“倪映红,倪映红在这么?”
“啊?”姑娘回过神,连忙起身走过去,好奇问道:“有我的信?”
“电报。”
邮递员看向姑娘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旋即就从包里拿出一封电报递了过去。
倪映红慌忙接过来,一瞧竟然是家里汉子发来的,一时连谢谢都忘了说了,抹身就欢天喜地跑回小角落,缓缓展开那封价值不菲的情书。
姑娘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读着,当看完最后一个字节的时候,她已是泪眼朦胧。
“这个人真不嫌害臊。”她泪中带笑的捏着信纸,那上面字就跟一块块火红烙铁似的,劈头盖脸的印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倪映红缓缓将手伸进上衣兜,从里面拿出一块意义非凡的手帕,放在脸上轻轻摩擦着,感受着那份来自千里之外的牵挂。
此刻,她真的很想飞回家里,一头扎进那个浪催的货的怀抱,这辈子都不跟他分开了。
许久后,感动完了的倪映红突然醒悟,她哆嗦着手掌再次展开信纸,仔仔细细的数着字数。
当查清楚之后,她的脸色瞬间铁青。
“啊!你个败家爷们!气死我了!”
姑娘痛心的捂着沉甸甸的胸口,很想把这张比大黑十都值钱的信纸撕碎,可是又舍不得。
生了会闷气,倪映红小心翼翼的把这封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跟手帕一块收好,然后就拿起旁边的柴刀一下一下的砍着脚下的砖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反正就是突然想砍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