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瑞启一百四十三年,瑞启三百九十八年,瑞启八百八十年......”
一桩桩一件件,周倚桥像是在细数着朱长复的罪孽簿,每一个年份后都跟着一段令人震惊的恶行,字字如锤,句句如刀,直击朱长复的心脏。
洛轻舞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她虽对朱长复的某些不法行为有所耳闻,但从未想过竟然会如此严重,如此罄竹难书。
朱长复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最终变得一片死灰,他颤抖着手指向周倚桥,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你......你这些证据从何而来?你休要污蔑本官!”
周倚桥骤然站起身子,俯身直视着朱长复的双眼,逼着朱长复不断靠后,直至朱长复的背脊紧紧贴着椅背,无处可退。
“朱大人,在眼前这人所说的话,便是证据。”
朱长复被迫与周倚桥的视线相接,却只能看到周倚桥瞳孔当中,倒映出的狼狈模样。
他脸色惨白,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不住颤抖,明明修为比周倚桥高出数个小境界,却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你......你究竟想怎样?”
朱长复的声音因为绝望变得吞吞吐吐。
周倚桥缓缓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缓步踱至窗边,望着画舫外波光粼粼的水面,语气淡然。
“我知道你所敛之财,大部分都献给了背后的那位,也因为那位的保证,才让你如此肆无忌惮。”
“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只要我们愿意,即便是你眼中所谓高高在上的存在,也无法护你的周全。”
“你......你们想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朱长复从周倚桥的回答中猜到某种可能,忽然被抽干了力气,浑身瘫软在地,声音颤抖着反复道。
周倚桥转过身,目光冷冽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朱长复的灵魂。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朱长复的心头,让他的呼吸愈发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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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么将你担任天圣府尹后,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统统吐出来,要么从今往后,成为周某坐下最忠心的老狗。”
朱长复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步步逼近的周倚桥,喉间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诚如周倚桥所说的那般,这些年他虽然凭借着天圣府尹职务之便,搜刮了不少的财富,但为了保证人身安全,将大部分都献给了背后那位存在,手头根本就没有剩下多少资源。
更不要说像他这样的半步合体修士,每日即便不求长进,单是维持修为所需要花费的灵物,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周倚桥看着朱长复那惊恐万状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他缓缓停下脚步,停在朱长复面前不到一厘米处,却并未真正触碰到他,仿佛是在享受这种心理上的压迫感。
“朱大人,你应该明白,你接下来的选择将决定你的未来。”
“是继续沉沦在贪婪与恐惧的深渊中,还是选择一条或许能保住性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