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你们华国的女性,不是都追求苗条美吗?”
“这瓶子就是如此,廋归廋,但两头细,中间大,它的口又是往外撇的,底部也是,那它就相对稳定。”
“哈登先生,听得出来,您对这灯座十分喜欢。”曹子建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给它配个美丽的灯罩呢?这样灯泡裸露在外面,不雅观不说,可能还会有触电的危险。”
“本来是有灯罩。”确定银票没问题的查理哈登抬眸,朝着曹子建所在方向看去:“只是这台灯在这有些日子了,原本我从自己国家订做回来的灯罩都已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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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在你们华国当地找人订做一个新的给它安上,奈何,你们华国人对于台灯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灯罩了。”
“我就想着,大厅里已经有吊灯了,这台灯就当摆设先放着,所以给它找灯罩这事被我暂时给耽置了。”
“等什么时候我回大不列颠的时候,再找人订做一个吧。”
查理哈登说这话的时候,曹子建已经在盯着那橄榄瓶在仔细端详了。
通过近距离的察看,曹子建发现,该粉彩橄榄瓶表面看起来呈现一种哑光的感觉,图案十分立体。
以粉彩绘一株桃树,枝上雅绘盛开桃花,缤纷花蕾。
八颗嫣红桃实,布满瓶身,浑然一体。
桃枝盈间,以矾红绘就五只蝙蝠飞舞于瓶上。
精湛的笔法写出一棵桃树,其枝干虬错矫健,蜿蜒而生,时而乍然转折,却总与碗形相得益彰。
花蕊及花苞以细笔淡墨勾勒,突显其高洁清雅,密而不乱,充分表现画家功力。
瓶身长短适度,口、颈及腹部的比例十分匀称。
即便不上手摸,单单通过肉眼,曹子建也能看出纹饰上有明显的凸起感。
是一件无论从造型、色彩、线条等制作都非常讲究的一件器物。
如此制作水准,已经让曹子建完全肯定,非雍正官窑莫属。
曹子建心头虽然激动,但脸上却是十分平静。
此刻,他的脑子正在飞速运转。
想着用什么办法,让查理哈登将这件雍正粉彩橄榄瓶匀给自己。
首先,从查理哈登将其当做台灯座可以看出,对方对于这件橄榄瓶的来历和价值是完全不清楚的。
不然也不会如此冷落这件稀世珍宝。
很快,一个主意在曹子建脑海中出现。
这就顺着查理哈登的话说道。
“哈登先生,一个台灯灯罩而已,哪用得着回国订做,我就可以给你重新设计一个台灯。”
“米斯特曹,你对于灯具也有研究?”查理哈登问道。
“实不相瞒,祖上三代,都是在清宫内务府造办处下设灯库入职,干的是给皇帝制造和修理宫灯,花灯的活。”
“小小台灯而已,对我来说小kiss。”
此话一出,对于曹子建不了解的查理哈登双眸一亮。
清宫造办处的名气,即便他这个老外也是有所耳闻。
其内出品的物件,工艺水准之高,堪称华国之最。
但张好好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曹子建一眼。
他了解曹子建,跟清宫造办处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么跟查理哈登说,肯定有所图。
至于图什么,张好好也已经猜到了,应该就是那橄榄瓶灯座。
只是,张好好对于瓷器没什么研究,完全不知道这橄榄瓶的年份和价值。
“等回头再找子建兄询问一下。”张好好暗道。
正所谓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练又说真把式。
为了让查理哈登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曹子建主动开口道:“哈登先生,你去帮我拿张纸跟笔,我现在就给你把台灯的样式画个草图出来,让你参考参考。”
查理哈登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后,便是去拿纸跟笔去了。
曹子建也没闲着,将连接在灯泡上的插头一拔,就准备将橄榄瓶灯座给抱到茶几上。
只是这一拿,让曹子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重量不对。
这橄榄瓶太过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