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两个孩子心里,对段谦良是又恭敬又害怕。
母亲吃了挂落,他们不敢怒也不敢言。
曲秋儿忍着疼问道:“怎么了这是?我们娘仨儿又做了什么错事惹你生气?”
还是在公主那吃了瘪,来找他们撒气?
段谦良冷眼看着曲秋儿:“你今天出门做什么去了?是不是背着我去找景儿媳妇了?!”
马车夫和下人都是段谦良寻来的,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曲秋儿也压根没想着瞒。
“表哥,你总说让我们等着,可等到什么时候才算完?要世子爷一天比一天好,那再想下手就更难了!我是无所谓我等得起,可你就不想给轩儿彤儿挣个好前途吗?”
曲秋儿的计划很简单,等到世子一死,再想办法让公主卧床不起,到时候府里都是驸马爷做主,那万事好说。
段谦良神色郁郁,他与公主做了十几年夫妻,多少也有些了解,公主只是高傲惯了,但其实骨子里还算善良。
如果儿子一走,公主可能会体谅他早年丧父丧母,亲人离散,便不会再拒绝将曲秋儿母子三人接进府的请求。
也会看在他的份上,给轩儿和彤儿一个前程。
但现在真不是时候。
段谦良就是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太医当时都说段文景活不过冬天,可现在却日渐生龙活虎?
那劳什子五禽戏还有各式各样的药膳,真就这么管用?
段文景对曲秋儿自作主张的行为很不满,“你如此莽撞,若是被景儿媳妇捅到公主面前,可怎么办?”
曲秋儿不以为然:“我瞧着你那儿媳妇是真想要个孩子,我就说,这世上哪有女人愿意守活寡?当初她攀这高枝儿,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没儿子傍身,她怎么继承公主的爵位?”
这话倒是在理,段谦良没有反驳,可平日里看着,顾蓁不像这样没脑子的女人。
难道其中有什么他没参透的玄机?
段谦良心里一动,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就说这药膳哪能这么管用,肯定是偷偷用了什么虎狼之药吊着,那说明段文景如今的身体,不过是昙花一现,指不定内里早已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