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事实,顾蓁也没反驳,俞宴想说自己能保护好姐姐,但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周万里看了看这套老房子,“房子是你继父留下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周万里更加有信心,“怀璧其罪,叔叔说句不好听的,受害者死的死,伤的伤,他们对你们有气也有恨,更多的是还是怨,看到你们还能继续安稳过日子,谁心里舒坦?”
他联系了几家,只有刚刚的楚敏愿意除夕夜过来闹事,人虽然少点,但是也足够让两个孩子心生恐慌。
顾蓁适时露出害怕的模样:“那我们该怎么办?钱都给了,他们也签字了,而且我爸爸是突发心梗,他也不是故意的,抵命赔钱,这些还不够吗?”
够,怎么不够?可是不把孩子们逼到绝路上,恐怕不愿意跟他去T国。
周万里怜惜地摸了摸顾蓁的头发,“好孩子,有些事不是用道理就能说通的,人性啊,很复杂。”
“是啊,挺复杂的。”顾蓁突然抬起头,“那叔叔有什么办法呢?”
周万里被她这个眼神刺了一下,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多想。
“我倒真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周万里很诚恳,“我愿意当你们的监护人,接你们去T国读书生活,离开这个伤心地,怎么样?”
俞宴猛地抬起了头。
说起监护人,他们年前也一直在想办法,法律规定,未成年必须要有监护人,但充分尊重未成年的意愿。
有关部门想让双方亲人接管,但并不顺利,无论是长辈还是孩子都抵触。
但所在社区,也不愿意管。
这时候冒出个表叔,说不定走走各方关系,他还真能成为监护人。
俞宴很纠结,他不愿意去T国,异国他乡,以后想给爸爸烧纸都费劲。
但如果顾蓁愿意,他也可以考虑。
俞宴略带紧张地盯着顾蓁,周万里也在等她答复。
顾蓁蹙眉:“表叔你好意我们心领了,至于监护人,就算了,您还没结婚生子吧?带着我们两个拖油瓶,谁还会嫁给你呀!再说了,爸爸妈妈都在海市,我们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