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偷摸瞥了眼病房外的白色身影,一颗心高悬着,离“轰然”坠地只差一步之遥。
贝姐,多加小心没用啊!本人就在门口听着呢......
白日面无表情地听着贝岑烟的分析,心底却想允棠说得还真没错,这人确实喜欢惹事,这不,稍微一查就被当反派了。
岑琛想了一下,插嘴打断贝岑烟,“姐,他就算再有问题,摆在明面上知名度超高的艺人,查行踪,还是约谈都该很容易吧。”
岑琛不提还好,一提贝岑烟的火气就上来了,当即骂道:“他好找个屁,费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连个人影都查不到。”
“找娱乐公司说他早一个多月前就解约了,但好在把他的私人电话给我了,结果呢,他电话压根没人接,经纪人的也是,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没一个人接!”
萧问远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颜司也瞄了一眼,正好中午十二点整,属于陈荣的睡觉时间。
“还不止这些呢,我找了他正在合作的电影导演,你们猜结果怎么样?”贝岑烟的声音冷得可怕,“那导演告诉我他昨天就有事走了,说是给人撑腰砸场子去了!他妈的!这是正常人会信的理由吗?!”
抱着垃圾桶的汪宇航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颜司已经心虚到整个人都僵住了,确实是给人撑腰砸场子去了,只不过砸的是管理局的场子......
他砸完珺省分局的,来砸都省分局的了,顺便把总局和兴海分局也一起砸了。
饶是白日装得再平静也忍不住朝屋外看了眼,昨晚非要逗章文韶玩,现在逗出事了吧。
贝岑烟压着心头的火气道:“总而言之,有任何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剩下的你们自己小心了。”
说完贝岑烟挂断了电话,而汪宇航赶在岑憬开口清账之前,立马扔下垃圾桶,手抵在脑袋上,弱柳扶风般倒了下去,“我又有点难受了,你们继续,我要先躺一会了。”
他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朝众人,然后众人立马听到一股均匀的呼吸声。
颜司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落地了。
这哥们演技也太浮夸了吧,就差明着说小宠物有问题了。
拥有情感的白日也觉得汪宇航演得有点太过了。
果不其然,岑憬盯着汪宇航看了几眼,便将目光移到了白日身上,“许明渊,你当时没察觉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白日:“.......”
好想直接说我俩是一伙的。
他故作回忆地思考一番,回道:“他的演技很好,如果不把这些事单独拎出来看,在我看来他确实没什么问题。”
岑憬压根没想过白日现在也会说谎和隐瞒了,听了这话转而低头沉思起来。
岑琛头靠在他肩上,手搭在他腰上,脸上一副事不关己,吊儿郎当的模样,嘴上却念叨个不停。
“十年前有这人,十年后也有这人,说他没问题是肯定不可能的,但全坏的话倒也不见得。”
“又是组局凑一块儿,又是给送情报的,界桥村的事能做到一网打尽有这人一部分功劳。”
“怎么说呢,这人前后做的这些事啊,挺矛盾的,让人摸不着半点头绪。”
“一次是巧合,但次次就不是。”岑憬淡淡开口,“有一个例子,也就会有第二个。”
他再一次将目光转向背对他们的汪宇航,“汪宇航,我知道有些问题涉及到你们天衡山的机密,你就是想也不能告诉我们,所以我不多过问什么,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事就当彻底揭过了。”
“侯涅生,也是你们天衡山的人对吧。”岑憬问,“他以前默不作声,是不打算暴露自己,但界桥村的事情则是因为牵扯到自己人了,他才不得不帮忙,是吗?”
此时,汪宇航已经到了如坐针毡的地步了,他在心底咆哮呐喊:不不不不!千万别给我背这口大锅啊!我可没那能耐让他出手帮忙,他不坑我玩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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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等不到汪宇航的回答,岑憬又道:“汪宇航,我知道你没睡。”
死道友不死贫道,府君你自己的锅你自己接好。
汪宇航裹着被子心一横,咬牙答道:“门口那位官比我大多了,你们要不直接去问他吧。”
允棠和柏幼离开了,但侯涅生却没有,只不过他从始至终都安静站在门口,既不发表意见也不参与讨论,再加上岑憬一直在思考问题。
即使有些不可思议,但岑憬还真把这人给忽略过去了。
侯涅生的五感超乎寻常异能者很多倍,在岑憬转头看过来时便先一步答道:“确实是天衡山的人。”
岑憬又问:“他为什么下山?”
“心随己动。”侯涅生回道,“只要自己考虑清楚后果,天衡山便不会过多问什么,另外......”
侯涅生顿了顿,又道:“比起追究他的事,我给你们好心提个醒,接触谢翊川的时候对他抱有绝对的恶意,不要有一丝丝的善念。”
话音落下,岑憬的手机传来声响,是贝岑烟将复制异能者的个人信息发来了。
照片上是个长相有些忧郁,眼角点了颗泪痣的男生,名叫纪淼星,现年二十六岁。
下面还跟了两个文件夹,里面分别是纪淼星这二十六的人生经历,还有这多十年的行程汇总。
跟着发来的还有贝岑烟的一句话:【纪淼星这几个月的行程没找到,要么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要么是盗用了别人的身份信息。】
这种文件资料只能看不能听,侯涅生索性从屋外走了进来,站在白日后方低头看着岑憬刚转发给众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