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能理解韦尔斯,他想站在夏尔这边,但钢铁对造船厂的影响太大了,他不敢轻易得罪施耐德集团。
或者说,韦尔斯是有意这么做:站在施耐德和夏尔中间与双方都保持良好的关系然后两头拿好处。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夏尔一再提醒自己。
就算与提贾尼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但韦尔斯毕竟是商人,他必须为自己的造船厂考虑。
想要改变这种状态,或许就只有一个办法:拥有自己的钢铁厂。
这时,夏尔才意识到钢铁有多重要,它不只是“钱”的问题,更是势力和话语权的问题。
斯蒂德提醒道:“如果可以,您最好跟韦尔斯先生确认一下。”
“不。”夏尔摇了摇头:“不需要。”
“你认为韦尔斯会支持我们?”斯蒂德疑惑的问。
夏尔又摇了摇头:“他很可能会弃权。”
斯蒂德表示赞同,他也是这么想的,弃权可以谁都不得罪。
问题是韦尔斯的弃权,很可能会导致议题无法通过。
“我恰恰希望议会否决这个提案,而不是通过。”夏尔说。
斯蒂德一脸愕然。
多米尼克原本不关心这事,他正低头思考,似乎在想推出机枪的办法,此时听夏尔这么说,也不由疑惑的抬头望向夏尔。
不久,多米尼克忽然明白:“跟机枪一样?”
被多米尼克一提醒,斯蒂德恍然:“以退为进?好主意,上校!”
夏尔的确是以退为进。
更换军装不是夏尔一个人在喊,这是军队的心声,许多在前线作战的士兵已对红军裤红军帽已深恶痛绝,夏尔只是在替他们发声。
如果众议院通过了夏尔的议题,它就会缓解压力给士兵一个预期:再等等吧,他们可能不久就会把军装换掉了,议会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