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事情,也还轮不到他——他现在已经很过分了,自然不能再干更加过分的事情。
于是他肩扛直刀,径直来到自己门前,忽然停住,转身。
魁家子弟为其气势所摄,竟齐齐后退了一两步,便是子初见状,也不禁为他们的懦弱感到痛心。
叶丰将刀插在了门口的地上。
“立刀为证:凡魁家子弟,随时欢迎你们来挑战我,我会压制境界甚至不用真气与你们决斗,凡能胜我者,我磕头赔礼道歉。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那么不中用。”
说罢叶丰便走进了房间,子初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魁家那些人,轻轻叹息一声,也走进了叶丰的房间。
“小贼,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魁哥的那张脸,今天可是被你按在地上狠狠踩踏了一回啊!”
叶丰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还是把魁哥的担心和托付告诉了子初。
果然子初又惊又怕,急声道:“怎么可以这样?不行,我要去找魁哥!”
叶丰拉住她的小手道:“你看看你,知道魁哥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吧?你怎么还不如我稳重呢?”
“我怎么能稳重的起来?”子初急道,“小贼,你也是魁哥的朋友,你明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我是魁哥的朋友,我会帮他,竭尽全力的帮,但我也尊重他的决定。”
叶丰把子初按在座位上,给她倒了杯水。
“这件事我们帮不上忙。魁哥与那个宗师的一战,他说必不可免。那是他的路,他的事,我们插不上手。更何况,我对魁哥有信心,那个什么宗师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难道,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魁哥置身险境?”子初喃喃道。
叶丰点头道:“对,我们只能看着。魁哥的事情,魁哥来能做,我们什么都不懂,只有可能越帮越忙。子初啊,养足精神,做好准备,当魁哥需要的时候,我们能以最好的状态全力出手,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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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初并非那种不理智的女人,她只是关心则乱,平静下来也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她也明白叶丰砍伤魁一刀、打败魁金甲、羞辱魁家的深意了。
只是她实在不想这样,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
“唉,让魁哥一个人承担,我总觉得不好。”
叶丰道:“魁哥传我天地人三刀,令我日后替他保护魁家,何尝不是他的策略?魁哥心中最大的牵挂便是魁家,他能安置好魁家,自然可以了无牵挂的去迎战,这一战,魁哥的胜算很大,非常大。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魁哥保持好的心境,如果有人想要插手这一战,斩了。”
迟疑了许久,子初叹息道:“让莺歌去备些酒菜,我想好好喝一次。”
叶丰笑道:“中午喝,下午喝,晚上还喝?”
子初瞪他一眼道:“我喝你家酒了?少废话!我现在很不开心,你再敢叽叽歪歪的,看我不打得你满地爬!”
叶丰赶忙举手求饶,立刻跑出房间,找莺歌准备酒菜。
玉临风和莺歌没有参与,就他们两人,聊着过往,谈着魁哥,喝着酒……
魁哥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每天都要天黑才能回来,今天刚回来,他的妻子便跑来哭诉,孩子们更是跪成一片。
叶丰白天的所作所为,玉临风派一只千纸鹤,原原本本告诉了魁哥。
他早已经知晓一切,此时看着哭诉的家人,心里也十分愤怒,只不过不是因为叶丰愤怒,而是怒家人不争!
他阴沉这脸,看着家人精湛的表演。
魁金甲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哥,这口气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出啊!”
“闭嘴!”
魁哥终于无法忍耐,暴喝一声,所有人立刻消停,大气都不敢喘,心中则是暗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