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是奴婢知道主母在那处摔伤,唯恐会有其他人打那儿过,再糟了罪去,这才让奴婢身边的丫鬟去将冰层给铲除了。又觉得那些冰层扔在别处实在不美观,这才让人扔去池塘,好让其快速消融的。”
“胡闹!”江姨娘说得没有丝毫破绽,但是越是如此,老侯夫人心中的火气便越发强盛。
她也就仗着这些人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来,这才将大家都当成傻子一般地在糊弄。
“你真的是在胡闹!”侯爷接过话头来,虽说脸上瞧着有些生气,实则内心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样算起来,江姨娘至多是有些僭越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罪名比起戕害主母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让侯爷松了一口的缘由,一来是因为他本身就不认为江姨娘能有什么动机,他怕真问出来后,事情越发要变得复杂起来;二来若是让卫家抓住他的妾室害了正室的证据,怕是卫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也让自己要在卫家面前落了面子。
想来老侯夫人也想到了此,若是没有卫家人在,她眼下便是将那妾室打杀了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当着卫家人的面,若是真就给这妾室定了罪,卫家满意不满意于她的处罚方式是一回事,但是肯定也会由此而觉得侯府的后院不像话。
“还望侯爷、老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错!”江姨娘一身轻松的磕头认错。
“连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你怎可私自把现场的冰层都给破坏了?这让我们连去查探也查不出什么来!”侯爷看着有些愠怒的样子。
江姨娘再次磕头,道:“是奴婢思虑不周,这才好心办了坏事,奴婢认罚!”
也就是她不知道昨日的雪会越下越大,还不到天黑,便在地面附上了厚厚一层。若是她能知道,便该任由那些玩意儿待在原处的,真是做多错多。
“母亲,你看这……”侯爷狠狠瞪了江姨娘一眼,最后还是只能等着老侯夫人来拿主意。
侯府的权利划分很明显,男人管前院的事,后院的事则由女人来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