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点儿的肖齐琼浅笑着回应道:“那表嫂是未瞧见我们小时候打闹的时候,我们府上兄弟姊妹多,男男女女加一块儿统共十一人,除了年长些的兄长,剩余相差其实并不大。母亲说在我们尚且年幼的那几年,她每日早上一睁眼,脑瓜子便是嗡嗡嗡的,每日判的案估摸着要比灵州知府一年的案件还要多。”
想想每天早上一睁眼便要面对一群叽叽呱呱年岁相当的孩子,晏姝念已经能感受到肖家表婶的头痛了。
她掩嘴笑了笑,“我还道瞧着你们和几位表公子都是知书达理又温文尔雅的样子,定然是从小就乖巧懂事呢。”
“表嫂这就不懂了吧,等到你以后有孩子了便会知晓,哪有从小就不闹腾的孩子呢?再说便是偶尔能好运气碰上一个两个那样乖巧的孩子,我们家可是十一个,总会有那闹腾的吧?”肖齐琼坐在椅子上,这会儿和晏姝念已经熟悉起来,瞧着倒是比先前要活泼多了,“孩子多了,一个闹腾起来很快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晏姝念赶忙打着手势示意她停下来,“快莫说了,我光是想想便觉着这些年可真是为难表婶了。”
肖家这一辈总共十一个孩子,肖家表婶自己一人便出了四个,而且府上的小辈年岁相差都不算大。光是自己所出的几个就够让人头疼了,再加上那些庶出的孩子,怕是那些年表婶的院子就和幼儿园差不多了。
虽说有乳母、丫鬟、嬷嬷照顾着,但是既然都放在主母身边养着,又怎么可能不需要操心?
莫说其它,光是每日孩子们的吵闹便有得受了,府上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怕就等着揪出表婶苛待庶出孩子的证据来。
不得不说,这不是一般人能承担起的责任。
肖老夫人主张多生养些孩子,是吃了丈夫早逝,家中又再没有一个能撑得起门楣的男丁来的苦。光是生还不行,得精心着将孩子们养育出来,所以才放到主母身边教养着,甚至都不让那些妾室有和孩子们接触的机会,就是怕孩子们被目光短浅的妾室养歪。
这么些年过去,肖老夫人当初的谋划已经慢慢浮现出了效果,晏姝念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评论对错,只要她们自己觉得值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