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侯爷,便是晏姝念也惊讶地朝着闻晋霖看过去。
她偏头看了看绿柳,绿柳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晓这事,晏姝念这才再次看向闻晋霖。
“在这次回京之前,王奇便已经联系了好几家京城以及周边城市的商行,想来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又正好姑母那边去信,所以他便顺势为之了。”闻晋霖轻飘飘的几句话,让侯爷更为上火了些。
望着侯爷的样子,闻晋霖接着道:“王奇和其他人不同,对于侯府他显然更为了解。若不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他又如何会任由商队的人和侯府起冲突?便是母亲最后同意了父亲的安排,父亲您心中定然也是不可能一点儿疙瘩都没有。以父亲对王奇的了解,他像是会做出这般事情的人吗?”
正因为侯爷对王奇算得上了解,侯爷的脸色才会更加难看。
是啊,王奇跟在侯爷身边这么些年,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像是这般试探侯府的底线的事儿,又怎会是他这种人能做得出来的?
若真因为闻婉堇的事儿,而对晏姝念心生恨意,他更有可能的是在别处报复,而不是在侯府如此明目张胆地纵容其他人冒犯。
在侯府的地盘上,他们顶多也就能嘴上说个几句,顶多也就是会让晏姝念难堪,但却没有一点儿的实际意义。
这样算下来,可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侯爷“唰”地站起身来,抬脚便打算往外走,他此时只想要出去让自己一个人静静。
“侯爷莫走啊,这么急着出去作甚?”侯夫人嗤笑着开口,“先前不是对着他们百般维护吗?这会儿听着霖儿如此说,你便没有想说的?”
侯爷本就有些抹不开面子,此时被侯夫人如此一说,已是恼羞成怒。
“既是一个个先前便知晓他们的为人,为何这会儿才说,是打着看我的笑话的主意呢?”侯爷气不过,若是儿子、儿媳进来之后便将这些事儿说出来,他又怎会为了他们而说那么多?
他未曾了解全部的情况,自然站在他的立场上,儿媳未在商队那些人的手中吃亏,此事便就算不得多大的事。
但是若是此事是因着商队的人自己有了另外的打算而故意为之,那性质显然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