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瞧了他一眼,问道:“方才是怎么回事?场子闹成这样,你不出来管事,是想着要关门整顿一番不成?”

掌柜被吓得腿一软,赶忙道:“军爷,小的知错了,可万万不能关门整顿啊!”

若是由禁卫兵亲自说关门整顿,那何时能再开门便不是由他们说了算了,更甚至还能否开门都是个问题。

“还不说是吗?”禁卫兵冷着脸再次问道。

晏姝宁适时站了出来,若是由旁人说,她还怕他们添油加醋,甚至是抹去重点呢!

由着旁人说出来后,这些军爷们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她之后再补充或是解释,效果总没有起初便先开口来得好。

赶在掌柜的还吞吞吐吐,而中年男子正准备开口之前,晏姝宁对着禁卫兵们行了一个礼,掷地有声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位姑娘说的可有假?”领队的禁卫兵问道。

中年男子在军爷的面前不敢造次,但还是为自个儿找补道:“虽说他们并未见着完好无损的玉瓶,但是这是我的传家宝物,我岂会拿着这东西来诬陷于人?”

“既是传家宝物,你为何要带着进赌场?”领队悠悠问道。

“我这不是想着多带些值钱的东西以防万一嘛,若是手气好,而却少了赌注,岂不是浪费了运气?”中年男子早已想好了托词。

“这是你第一次进赌场?”

中年男子不明白军爷为何如此问,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先前每次也都带着着玉瓶进的赌场?”

“怎么可能?”中年男子连忙否认。

“那倒是赶巧了,你第一次带进赌场,这玩意儿便被人撞碎了。”领队的讥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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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早知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我说什么也不会将东西带出来的啊!这可是我家传了几代的宝物,我这回去还不知晓该如何向家中的父母交代呢!”中年男子哭丧着脸。

领队冷眼瞧着他那惺惺作态的样子,问道:“你家中可是京城本地的?”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也就是我这些年在京城找了份活计,所以留在了京城。”

听着他的话后,领队的上前了一步,随手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玉瓶碎片。

像是不经意间问道:“那你家祖上可有在京城待过?”

“未曾!”中年男子怕军爷不信,还补充道:“我家世世代代皆是南方一个小城镇下头的村民,靠着种地为生。几代下来家中攒了些钱,供我识了几个字,这才有了进京的机遇。”

“哦?你家供你识字还需要攒几代,倒是能拿出这么个价值千金的玉器出来。”领队又换了一块儿碎片在端详着。

“咳,听说这是我家曾祖父救下了一个贵人,贵人感念他老人家的恩情,这才送与我家的。我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解决温饱不成问题,所以便一直好好将这玩意儿当做传家宝代代相传,倒是未曾想在我这儿却出了岔子。”中年男子有些伤神地说道。

领队将玉瓶的碎片都看了个遍后,拍了拍手,将手上沾染上的灰尘拍去。

他冷眼瞧着中年男子,说道:“在爷面前只有一次改口的机会,你若是愿意改口说真话,那便好好利用这一次机会。”

中年男子不由自主地朝着领队看过去,正好见着他那像是嘲讽又像是鄙视的眼神,一时间心中慌乱不已。

“我……”

他刚开了口,领队的人冷声打断道:“想好了再说,可莫要怪爷未提醒你,你只有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