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侯爷那为难的样子,晏姝念先开了口,对着侯爷问道:“父亲是从何处得知江姨娘这儿有事,才急匆匆赶过来的?”
相比于侯夫人的咄咄逼人,侯爷面对晏姝念的问题显然是更为放松了,所以赶忙回应道:“是一个面生的丫鬟到本侯跟前说的。”
晏姝念未觉得意外,却是轻笑一声,“父亲就不曾怀疑过吗?江姨娘从搬至偏院起,身边便只有那粗使婆子一人,而且这儿可不是寻常丫鬟会经过的,那丫鬟是打哪儿知晓,又是打哪儿来的胆量去您跟前说呢?”
总不能是两位妹妹多管闲事,而且便是两位派人去说,时间也是对不上的。侯爷可就比她慢进来了一会儿而已,他还需从正院处赶过来,说不准比晏姝念更先知晓情况呢!
先前侯爷哪有心思去细想这个问题?这会儿被儿媳提及后,他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他沉着脸,久久未出声。
见他这般模样,晏姝念只是轻笑一声,视线移到了他的身旁,“江姨娘这个长姐做得可真是顶好,为了给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填窟窿,连腹中胎儿的安危也可以全然不顾,更是冒着被打杀的风险,将当家主母都算计上了。”
“奴……奴婢不知世子夫人说的是何意。”江姨娘只不过在晏姝念刚说完时身子抖了一下,这会儿声音虽是虚弱,语气却是坚定。
晏姝念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瞧得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后,晏姝念这才对着侯爷说道:“父亲,你应是知晓儿媳向来是能拿出证据来,才会这般说事儿。”
虽说晏姝念嫁入侯府的时日不算长,但是也是经了不少事儿。侯爷回想起来,确实如她所说,她向来不是空口白牙说事儿之人。
但是,侯爷不解地问道:“真是她弟弟在外惹了事儿,她算计你们,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便算是真的算计成了,往最严重了说,让他将卫氏休弃,以江姨娘的身世也坐不到“侯夫人”这个位置。
更何况是需要用银钱给她弟弟补窟窿,她算计了一番,那也是拿不到银钱的。
见侯爷问到了点子上,晏姝念应答道:“自是江姨娘只要算计成功了,便有人能替她解决外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