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啊,特别是欲念重的人,讲究的是个生命不止,折腾不停。
先是在皇上登基后,早早便立下了皇后之后,她仍是不顾皇上的意愿,哪怕本朝并没有先例,她仍是让她娘家的侄女儿坐上了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之位。
之后皇上应是不愿让他的儿女吃他儿时吃过的苦,所以早早便立下了太子。但是在皇贵妃连生下二子,如今已是长大成人后,太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皇上固执,先是太子由着他亲自教养,再是早早为太子增添助力,丝毫未给太后和其他皇子留下希望。
他自个儿吃够了夺嫡之苦,所以才知晓早早便定下太子,并且不给其他儿子希望,才是有利于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他却忘了这个位置太过耀眼,想要坐上去试试的人不知凡几,更何况是本就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的皇子们。
再加上有人在耳边鼓吹着,哪怕再是艰难,也难免有人动心思。
从太子遭遇过的明枪暗箭、到太子身边的人遭受的陷害刺杀、再到朝堂上的风起云涌……
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难免留下了蛛丝马迹,偏偏有些人身居高位久了,自负到认为其他人都不曾察觉。
“到时候了!”闻晋霖没有隐瞒,他望着远方,嘴唇轻启。
晏姝念点了点头,却并未深问。
却是关心地交代一句:“万事小心,不可逞强!可不能再……”
后边的话她未说下去,甚至还赶忙:“呸!”了一声。
“保证好自个儿的安全,你如今的身子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了!”笑容再次浮现于她的脸上,她耸了耸肩,表情轻松了不少。
闻晋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是,听夫人的!”
元宵一过,年便算是过完了,连持续了一整个月的年集也已经收尾,看着比之前要冷清多了的街道,晏姝念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年过完了,她身上的担子也轻松了不少。
原是说如今侯夫人的腿脚好得差不多了,她想要将府上的对牌、账册重新交至侯夫人的手中,谁知侯夫人推了又推,晏姝念无法,只能先继续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