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几人再次同卫贵妃告辞后,慢慢退了出去。
永乐公主赖在卫贵妃那儿未走,毕竟是即将要出宫了的人,有空时自是该要多陪陪母妃。
望着几道背影走远,永乐不解地冲着卫贵妃问道:“母妃为何今日要引得父皇来这一趟呢?”
卫贵妃抚上女儿的发,脸上的笑意瞧着比先前要更为慈爱一些,“你这丫头观察得倒是越发仔细了,你怎知你父皇是我引来的?”
“儿臣是母妃一手带出来的,而且您那些动作并未遮掩,自是瞒不过儿臣去。”永乐在卫贵妃面前显得要乖巧多了。
她见卫贵妃但笑不语,她沉思了一会儿,问话道:“母妃在今日之前可知晓表妹将要同太子妃兄长议亲之事?”
先前瞧着父皇听闻后,满脸的震惊的模样,永乐便知这事儿还未传开。她母妃一个久居深宫之中的妃子,对于外头的消息定是知晓得不如父皇。
果然下一瞬便瞧着母妃摇了摇头。
永乐大胆分析道:“那母妃是担忧若是在事情还未成定局之前先被旁人给坏了事,所以先引得父皇下了圣旨,这才更为稳妥?”
依着母妃对姨母的重视,她觉得母妃是能为之做到如此的人。
“母妃的永乐可真是长大了,如此你便是开府过日子,离了母妃身边,母妃也是该要放心了。”卫贵妃瞧着永乐的眼神很是欣慰。
永乐的推测却并未停止,她继续道:“母妃是怕谁会坏事儿呢?远安侯府入京在京城的地位可不低,而且吕家众人皆知那是太子妃的娘家,两家皆是有意议亲,旁的府上的人不至于去找这个不痛快。”
她顿了顿,盯着卫贵妃说道:“母妃是担忧父皇?”
卫贵妃的瞳孔骤然放大,四处看了看,宫人们皆是在忙碌着,近旁并未有人在。
“你这姑娘,往后可不能如此!”卫贵妃虽是叱责着,却并未反驳永乐的话,而是道:“说话时也该要注意些场合,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儿臣知晓,儿臣留意着的呢!”永乐回应道,“母妃,儿臣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