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因着上次晏清安将府上的管家之权交给妾室后,季芸知对待他们娘俩要硬气了不少。
“呵呵,说得好像你们晏家是什么香饽饽一样!什么叫若非因着我,晏家何至于如今这般?不是因着你们晏家的好姑娘,招惹上了不该招惹上的人,自个儿现在躲清净去了,却将晏家置于如此地步吗?”季芸知嗤笑一声,又朝着婆母反驳道,“你个老太婆说什么早知当初便不该让我入府的,若是我早知嫁进来会是这般情形,你说我还会不会愿意嫁进来?”
“你……”
季芸知并未给婆母出声的机会,便大声抢话道:“真是不知所谓,当初你们晏家一穷二白,若非是因着我季家大把的银子供着,就凭着你们,要在京城站稳脚跟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去呢!若非是我用女儿的亲事来周旋,你晏清安能混到五品的官职?能说出这番话来,你们一个个的良心真是被狗给吃了!”
其他人的气焰被季芸知打压下去后,季芸知说得便更起劲儿了些。
“就凭着晏清安这三瓜两枣的俸禄,能将你个老太婆养得如此富态?你身上吃的、穿的、用的,又几样不是我季家供着的?如今说出这番话来,也不怕老天看不过去,一个雷朝着你劈下来。拿捏了我这么些年,我先前是敬着你是长辈,所以不同你计较,你这心中还真想着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真有想要将我休弃的念头,那也不必等到以后了,现在就休了我吧!正巧我也懒得四处去求人,替你那只会躲在府上,朝着我来撒气的儿子去周旋了。”
季芸知如此一说,晏家那母子俩连生气都顾不上了。
“芸知,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母亲不过是因着连日的打击,所以口不择言了一些。而且她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又不是不知,你瞧瞧她这些年虽说嘴上说得厉害,但是哪有真正为难过你?”晏清安那故作深情的嗓音,听着让还站在外头的晏姝念一阵不适。
见着季芸知仍是不接话,晏清安继续道:“我们都记着岳家的好呢,这么些年多亏了岳家的帮衬,才让我们晏家得以生活安稳。母亲还时常在耳边念叨,说是还好我娶了个好媳妇回来,才让她得以在京城享福!再说这些日子为夫并非仅仅是躲在府上,而是我不好光明正大地去联络其他官员,以免被那有心人给盯上,所以才只能让你在外替为夫周旋,你的好为夫都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
不哄着点儿怎么办?若是季芸知真就撂摊子不管了,他可如何是好?
“再说若是为夫这官职真就被罢免了,以后我们那一双儿女可要如何是好?他们可能接受从云端跌入泥潭的落差?还有你,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若是往后为夫没有官职在身了,你还如何同你那些小姐妹们来往?”晏清安句句皆是在为妻儿们考虑着,如此听着还真像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