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煊看着历银汉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历银汉拿起手中的食盒晃了晃道:“来送饭的,不比某些人来探监两手空空就来了。”
傅鸿煊看向李义,李义眼神飘忽的看向其他地方,他是真没想过这些。
这时一个狱卒匆匆忙忙跑过来说:“安小姐又有人过来了,要麻烦您赶紧回牢房里去。”
安恬喃喃自语道:“我这牢房还真是热闹。”
历银汉也好奇这个时间还有什么人来找安恬!
便放下食盒,历银汉跑到安恬隔壁一墙之隔的牢房墙上取下一块砖,把眼睛凑过去看。
傅鸿煊也有样学样,拿下一块砖,把头凑过去。
只见安恬走过去,随手扒拉一下草席,趴下还调整了下姿势。
看起来就跟傅鸿煊他们刚刚进来看到的那一幕何成相似。
傅鸿煊忍不住嘴角抽抽,这演技不去戏园子唱戏属实浪费。
在昏黄的灯光下,萧阁老的装扮低调,几乎与四周的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萧阁老看到一个蜷缩在破旧草席上的女子,身上残留着新旧不一的伤痕,显然是刚刚承受了一场残酷的拷问。
这在萧阁老的意料之中,李景隆必定会第一时间对安恬用刑想审问出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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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他真的完全不认识这个女人。
萧阁老缓缓走近:“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又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听到萧阁老问出这话,傅鸿煊看了一眼旁边看的正兴起的历银汉。
心里默默帮萧阁老给出答案。
安恬的身体因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她依然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萧阁老:“没有人指使民女,一切都是民女自己所为。”
李义看到安恬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忍不住咋舌,这女人在他们面前可是生猛的一批,骑马赶路三天三夜都龙精虎猛的。
萧阁老差点气笑:“你一人所为?那你为何要到处攀咬说是我萧家的人?”
安恬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民女在燕国有艘货船,偶然间运回了一批珍贵的香料。”
“香料稀缺所以价格堪比黄金,但民女手中积压货物太多,先全部出售价格肯定会一跌在跌。”
“这些香料价值不菲,但却极易受潮变质,一旦受损,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后来,民女得知西周的许多商人在战乱前夕囤积了大量粮食,却未料到战争结束得如此之快,导致他们的粮食滞销。”
“于是,民女便心生一计,用这批香料换取了大量的粮草和田产地契。”
安恬看着萧阁老越来越铁青的脸,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民女之所以借用萧家的名义,是因为在这乱世之中,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以为,那些商人畏惧萧家的势力,不会轻易质疑或求证。”
萧阁老冷哼一声:“你的故事编得太离谱。如果只是为了借用老夫的名号谋取利益,那么孟尝君拒绝与你交易也就罢了,为何要对他灭满门?”
她这种假借他人名号谋取利益的人,是求财肯定不敢伤人性命,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安恬背后一定有人,不是萧阁老也会有他人。
这时安恬的眼中突然涌起了强烈的仇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孟尝君复仇!”
“民女的父亲乃是礼部的典仪安文博,民女虽为庶女,但也是官家之女。”
“三年前,民女在一场宴会上被燕国的富商看中,而孟尝君为了与那富商合作,竟然下药将民女迷晕,送上了那富商的床榻。”
“从此,民女的名誉尽毁,家族将我视为耻辱,却又因畏惧孟尝君的权势而不敢为民女讨回公道。”
“民女历尽艰辛才逃回西周,发誓要让孟尝君为此付出代价!”
安恬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这些事情,您可以去查证,这一切都是民女亲手所为,与萧阁老您无关。”
萧阁老听后,心中冷笑,他本就是清白的,还需要你来证明。
而在隔壁的密室中,傅鸿煊和厉银汉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愤怒几乎要将已故的孟尝君从坟墓中拖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