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贪墨了灾银,除非他一辈子都藏着别用,整天提心吊胆地藏在自家小金库里,盼着朝廷别查到他头上。
要丢的是一百万两,她倒还相信有人贪墨。
为了这区区一万两,丢官又丢命的,图什么?
这缺的一万两,想必也只能由商鸣自己掏腰包补上。
“彬弟!”
有人走进东院隔着房门喊她,元卿抬眼一瞧,是几乎没有过交集的商哲。
不过他这时来找她做什么?
见她发呆,商哲直接跨进屋里,大爷似的往凳子上一坐,“虽然早就知道彬弟住在隔壁,可是因为学业繁忙,一直不得空来见。
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大哥就好。”
“商大哥。”元卿乖乖喊道。
商哲扬起笑容,“父亲已替你安排了平晋府最好的书院,院试后便可以和大哥一起去,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来找我。”
元卿愣愣点头。
虽然看起来挺正常的一番话,可是她为什么就是浑身不得劲?
就好像一个平时对你疏离冷淡的人,突然有一天变得过分亲近,任谁都会感觉到奇怪吧?
商哲看到元卿手上的书,神色顿了一下,随后又笑道:“都考完了,彬弟怎的还拿着书不放?
走,大哥带你去玩一天,回来再看也不迟,正好趁今天放松放松,别总是绷着。”
元卿抵不过商哲的力气,便只能由着他拉走。
等到了地方,她才知道商哲所说的放松的地方是哪儿。
是藏香楼啊。
元卿:“……”
这么明目张胆地拉着一个未成年来这种地方,真的不亏心吗?
还有,商鸣知道自己辛苦栽培的儿子,是这里的常客吗?
老鸨见到知府公子的身影,立马扭着腰肢出来,“您可好久没来了!”
那满身的脂粉气,呛得方圆八百里都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