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暄自从上次回京之后,就一直待在京城没有离开。
温承华则是每日都待在府里,就算是有人上门邀请,他都懒得出去,宁愿自己在家里品茗对弈。
温承暄刚从花楼里厮混回来,见着四个便撩袍坐下,带进来一身脂粉味。
温承华皱了皱眉,捏着棋子坐得远了些。
温承暄靠过去,“四哥,你又嫌弃我。”
温承华懒懒抬眸,“你才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洁身自好,可是自从成年后就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就连母妃提出说要给你安排通房,你也明里暗里地拒绝了,怎么,看不上?”
温承华停下动作,看向他:“这跟看得上看不上有什么关系,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行吧,”温承暄耸耸肩,“四哥你是有天上仙,我是地上尘好吧。”
他耍赖似的倚在四哥肩头,一身的脂粉味染了个遍。
温承华忍了又忍,才没掀桌而起,拂袖离去。
他空出一只手,将肩上的那人推开了,“有话便说,别搞这套。”
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温承暄自是了解他的性子,所以也不再厮闹,坐直了身子说话。
“四哥,你听了通州那事了没?”
温承华眉眼清润,“已经传进京了,自然听了。”
温承暄兴致勃勃地说:“如今那小子已经进京了,听说整天跟在陆昭屁股后边跑,像个小狗似的。”
温承华没被勾起兴趣,他向来对这些事不上心,也就略微附和几句:“他和陆昭都是带着案子进京,就算半途被授予官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虽说在情理之中,但他这晋升之路是不是太快了些。”温承暄不满道。
“要说升得快,那陆昭却是比他还要快些,”温承华突然看向他,“或者说,你只是对那宫彬一人有意见?”
被兄长点中心事,温承暄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就是看那小子不爽嘛。
温承华道:“不管如何,他这官名是陛下亲自准了的,再有意见也不可在人前说出,不然叫人抓了辫子,便是我和母妃二人,也没法保你。”
这番说教,若是换作别人,温承暄早就发脾气了,可面前这人是他四哥,即便不是同母所生,那也是从小就护着他的四哥。
单就这份兄弟情谊,他也绝对不会对着四哥恶语相向,冲他发半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