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暄却什么也不想听,更何况他也听不进去。

暗卫将随从的嘴堵上,把人拖着带下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府里跪着的其余下人都不敢再随意出声,更别提劝诫了。

谁敢再说话,除非不要命。

温承暄气得在院子里大喊大跳:“废物,都他妈是一群废物!”

京中的话愈传愈烈,温承钰不得不将六弟召入宫中问话。

温承暄也整日纳闷呢,这季康怎么就好端端地和他搭上关系了,明明私下里连联系都没有,给他做事这种谣言是怎么散这么大的?!

但他记得四哥的嘱咐,没有跟温承钰直接正面杠上,他在反复的挫折中学会了低头隐忍。

“臣弟虽不知这件案子是如何到了今天这般地步的,可是臣弟敢对着祖宗发誓,这件事真的跟臣弟无关,十九年前那件案子也跟臣弟没有半分关系。”

他说着说着,话中就带上了委屈,“十九年前的时候,臣弟还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子,哪有那份通天的本事能搅得了大元的朝政,皇兄你要明察,可千万别让小人害了臣弟的一世清名啊!”

前几句倒也说的诚心诚意,只是后面又不小心露了自己的老本性。

还一世清名,他做的哪件事能跟“清”这个字有关?

温承钰不想再听他没皮没脸的哭诉,便给他看了一份证据,“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温承暄半信半疑地从案上取下,一字一句地看过去。

他手里拿的正是元卿之前递到御前的那份有关许家参与北城盐场制售过程的部分详证,温承暄越看心里越慌。

母亲怎么没跟他说许家十九年前还掺和过这事儿呢,这下可把他害惨了!

四哥没在京中,温承暄有没有可以商量的人,于是进宫去找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贵太妃。

贵太妃自从多年前的宫宴后,就像是改了性子,也学着元太后,在自己的寝宫内供了佛像,吃的穿的也比之前素了不少,因为有不少人都对她开始改观了。

温承暄风风火火地闯进贵太妃寝殿,吓着了一旁伺候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