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娜一脸严肃地说:“我在以前公司也为老板干了好多事。我觉得,我跟老板关系好,我是老板的嫡系,可事到临头,没一个人肯替我说话的。我得吸取教训,我劝您也要吸取教训。”
季总顺着陈淑娜说:“你说得对,咱们都要合规经营。不过这个事情王总在俄罗斯的时候答应兰天磊了。现在抹下脸来不给兰天磊发货,我怕王总那边下不来台。”
陈淑娜觉得季总的态度有些动摇,就缓和了语气说:“不就是王总在俄罗斯,兰天磊陪着他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那点儿事吗,顶多再给王总带点儿礼物。那能有多少,公司已经给兰天磊垫了一千万美元了,谁欠谁的啊?
“兰天磊也是在外贸行当里混的,我不信他真敢撕破脸。可您现在要是不把出血点堵住,将来的麻烦会越来越大。这事我见得多了。再这么干下去,兰天磊肯定不回来了。我也不想等到那一天,您要是坚持这么干,赶紧找外部审计,把我和于建学的工作做个审计,我们俩不干了。您另请高明吧。”
季总赶紧说:“别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撂挑子啊。你容我跟王总再碰一下,咱们再商量。”
季总刚离开办公室,陈淑娜就把手里的笔记本啪得一声摔在桌子上。
于建学苦笑着看着贾勇说:“这些在学校里学不到吧。有的人是真糊涂,有得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师父从十八九岁进外贸学校,进这个圈子快二十年了,还是没有修炼出来。关键时刻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陈淑娜不耐烦地说:“别跟贾勇说这些,他才刚进入社会,还是要相信社会上好人多。要不然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于建学跟贾勇说:“我们和兰天磊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兰天磊可是正经学外贸的大学生,俄语说得流着呢。想当年他也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在台上发言的时候,他拍着胸脯说,立志要在国际贸易领域做一番事业。谁承想现如今为了挣钱,他竟然这么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了。”
陈淑娜说:“都一样。你看咱们这些年接触的这些在外贸上挣着钱的人,嫖的,赌的,抽的,喝得嘴歪眼斜的,人有了钱又不去作的是少数。能做到慎终如始的有几个?”
于建学看着贾勇嘱咐道:“这圈子里什么人都有,得自己管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