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是啊,怎么出来呢?”
藏袍姑娘解围似地说:“我估计你们现在琢磨明白了,还是希望我来提供原料。”
贾勇点了点头。
藏袍姑娘又说:“这个没问题,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说的。如果你们可以派出工匠,到德国工作,我们可以监管,这样你们就可以不用顾虑,我们怀疑你们换材料了。”
贾勇说:“工匠有,但是没出过国,语言不通,不敢去。”
藏袍姑娘说:“我们有中文翻译可以全程陪同。”
贾勇说:“工具呢?工匠可不是就用几把刻刀就可以的。”
贾勇一边说一边比划,他不知道藏袍姑娘听得懂听不懂“水凳”,又找不到更准确的表达方式,只好说:“他们还要带专用工具水凳。”
藏袍姑娘也不问“水凳”是什么,有多大,就说:“可以。”
藏袍姑娘一概照准的谈判方式,倒让贾勇不知道该怎么聊了。贾勇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不计成本,找我们来做这个业务?”
藏袍姑娘和她的助理相视一笑说:“你问到点子上了。我看过你们的展品,你们的匠人信佛。信佛的人和一般工匠对佛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我可以接受你刚才说的这些条件,但是我唯一的条件是,这套佛造像必须由那位信佛的匠人来完成。”
贾勇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贾勇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建议。您在北京有没有朋友可以代替您做监管。原材料由您准备,放在您朋友的地方,我们派工匠到您朋友的地方加工。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现场加工。如果您将来质疑材料被换过了,您找您的朋友,不要找我们。这样可以吗?”
藏袍姑娘想了想,很慎重地说:“没问题。我可以找人在北京代替我监管材料和加工进度。”
贾勇有些得意地摊开手说:“这样问题就解决了。我从这个局里走出来了。”
藏袍姑娘也笑了,她说:“细节你和我的助理谈吧。上回在广州,她病了。这些事别的人接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间上嘛,我也不催你,我要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