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消费是容易上瘾的。去了一次,就想去第二次。渐渐的,这种事就在当地传开了。矿工家里面的女人听说了,开始是生气,摔锅摔碗,抹脖子上吊着,跟男人吵架。后来看到男人们交回来的钞票比过去几年挣的加在一起都要多,想一想男人们在井下过着暗无天日、用命换钱的日子,说不定哪一天下去就上不来了,女人们也就平息了心里的怒火。
这种财富效应很快就扩散开了。不断有年轻女人慕名到这个偏僻的矿区来租房子,开发廊。也不断有不是矿工的人,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专门到这里来消费。一时间,矿区周边的服务业空前繁荣起来。
有一次,陆浩代替陈淑娜、于建学回公司述职。陆浩就把矿区服务业的盛况跟王伟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讲到关键部分的时候,陆浩跟王伟耳语了起来,把王伟听得心猿意马。
王伟不敢相信地问:“不可能吧?”
陆浩嘲弄地笑着,在王伟肩头拍了一下说:“别装了。心里痒痒了吧?”
王伟说:“没人管吗?”
陆浩说:“那地方都快到边境线了,天高皇帝远,谁管啊?矿工在发廊小姐那里消费,发廊小姐自己也要消费,有了消费,当地经济就活跃起来了。大家都挣钱,谁管这些。”
王伟吃惊地说:“要你这么说,那不是成香港那什么区了吗?”
陆浩不以为然地说:“香港那什么区算什么?去过的人都说,服务比香港还要好,价格也公道。完全市场化了嘛。就你爸爸的那个校友,现在的香港投资人李在民跟我说,其实他对投资铅锌矿没什么兴趣,倒是这件事勾着他,老想往哪儿跑。他什么人?他什么世面没见过?他都说好,还能不好?”
王伟压抑着内心跃跃欲试的心情,羡慕地说:“陆哥,您这差事干得过啊。挣得又多,玩儿得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