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个人围坐在小小篝火旁,烤鱼的烤鱼,说笑的说笑。
只有唐芸昊一个人还在河水里站着,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坐在篝火边的学友,时而看看泛着点点星光的河水。
实在是呆不住的唐芸昊,用手来回抽打着河水,最后不解气,干脆用腿踢打这河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我看吴千斤这个老师是当到头了,竟敢让本皇子在水里站这么久,等回到皇宫,我一定告诉我的父皇,让他治你个不敬之罪。”
“你们可有听见唐芸昊在瞎咕叨什么?”吴千斤把视线从唐芸昊那边转移到大家的身上,“是不是在骂我?”
柏川和言冰霜先是一愣,然后侧过耳朵倾听着,花洛洛学着柏川和言冰霜,也测过耳朵。
“好像是在说什么,不过声音太小,没听清楚。”紫龙一本正经地回着吴千斤。
“花洛洛。”吴千斤忽然看向花洛洛,“从我们上岸,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你去把唐芸昊叫上来,让他也吃点东西,不然真出个什么问题,我还真不好交代。”
“老师,原来你也畏惧强权啊!”言冰霜挑着眉毛说完这句话,眼睛一直看着火架上的烤鱼,没敢正眼瞅吴千斤。
“小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吴千斤假装很凶的样子,“敢数落到你老师头上来。”
柏川故意凑到吴千斤的耳边,提醒道:“你是她老师不假,可是老师千万别忘了,言冰霜也是你的师妹。”
说着,柏川还和吴千斤对视了几秒,给了吴千斤肯定的眼神,随后噌地一下站起来,一溜烟跑到紫龙身边坐着。
“臭小子。”吴千斤吹胡子瞪眼睛的,右手食指指着柏川,“你要是还敢再坐到我身边,小心我拧下你的头。”
“早知道桑子学院的老师这么不讲道理,当初父皇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来这里。”唐芸昊气鼓鼓地站在吴千斤的背后。
和面跟着的花洛洛回坐到言冰霜的身边。
吴千斤没有直接发火,而是用树枝捣腾了一下篝火里的柴,淡淡地问道:“那你跟我说说,老师哪里不讲道理?”
“哪儿哪儿都不讲道理。”唐芸昊别过脸去,气鼓鼓地“哼”了一声,然后双手盘在胸前。
“哪儿哪儿,具体的就是讲不出来?!”吴千斤的声音忽然变的大起来,语气也变的强硬起来,真的很像一个老师在训斥自己的学生。
吴千斤把手里的树枝丢在一旁,忽地起身,面向唐芸昊,“你一直带着王子气看待所有的事物,难道中皇没有告诉你,眼睛放在头顶上,只会让你成为一个瞎子么?”
吴千斤往唐芸昊那边逼近了两步,唐芸昊畏惧地往后退了两步,吴千斤接着说道:“所有的学员都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呢?你抓了几条鱼?”
吴千斤的放大的声音变成了低吼。
他疾步走到唐芸昊用来装鱼的木桶旁边,一脚把木桶踢翻,木桶里的水和鱼全部散落在地上,“这就是你今天的成果?一桶水加九条草海底?”
吴千斤拾起一条草海底,疾步走到篝火边,将草海底丢进熊熊烈火之中,吼道:“你不是皇子么,今天晚上就吃草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