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风带着丝丝暖意,草原上的寒气都被吹散了许多。
白发人神色阴沉,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极为不舍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三粒碧绿的丹药。
“将这三颗药一斤奶酒化开,十斤清水放一滴,分给草原上的每一个人,每一匹牲畜,要快,明日天黑之前,确保所有人和牲畜都服下解药,否则……”
合骨扎钦答应一声,接过解药便跑。时间紧急,救命要紧!
“草原上的水源也要投放,野牲畜的毒也得解……”
白发人又喊了一句。
他这可不是关爱野生动物,而是只要草原上有任何生物中毒而死,整个朔北草原就将面临灭顶之灾。
白发人相当佩服这具身体的制毒能力。
染了瘟疫的病人,在没死之前,毒性尚可控制,一但死亡之后,尸体就成了剧毒的载体,毒性和传染性都会翻倍增加,到时就算是有解药,也救不了中毒染病之人。
合骨扎钦胡乱答应一声,拿着解药奔回了王帐。
李清菡落后一步跑出帐篷,白发人唯恐合骨扎钦办事不力,就将严重的后果再夸大几倍讲给徒弟听。
李清菡吓的魂飞天外,赶紧冲向王帐,去告诉她那个便宜父汗。
算起来这还是李清菡成功夺舍之后,第一次进入她父汗的王帐。在此之前,白发人看徒弟看的相当紧。
“父汗……”
李清菡冲进王帐,叫了一声。
合骨扎钦如今对这个女儿,绝对是高高供起来的,一见她进帐,立刻满面堆笑的迎上前来。
“娜妮娅,你可算回来了……我们……”
“父汗,现在没有时间说别的,您听我说……”
李清菡将她师父的话仔细说了一遍,合骨扎钦吓的魂飞天外,赶紧亲自用一斤奶酒化开那三颗碧绿的丹药,得到一壶淡绿色,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液体。
亲自将一斤奶酒分装到十个小银壶中,合骨扎钦喊来亲兵,让他们一人携带一壶,分赴朔北各处,救治很可能已经染上疫症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