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眼前这莽夫王爷只是在发泄心中的不甘而已,严锦不但没有半分宽慰之语,反倒是再次开口嘲讽刺激起他来。
“你说什么?”
本就已经被刺激得不轻了,听到严锦这更加赤裸的嘲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朱胥,若不是知道对方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特喵的早就一拳砸他个桃花儿开了。
“下官的意思是说,殿下不是那块料,干不了皇帝的活儿!只要陛下还有半分理智,哪怕陛下就是再宠信你也不可能立你!”
然而,面对已经是尽全力压制怒火的朱胥,放松无比的靠在椅子上、悠哉游哉的品着杯中小甜水儿的严锦,不但话语中没有一点儿收敛,这嘲讽的话语更是称得上恶毒了。
“凭什么,就凭老大他早出生几年、就凭他那假仁假义的宽厚仁慈?明明父皇对他那所谓的宽厚仁慈很是不满的……”
出乎严锦意料的是,面对他这恶毒至极的嘲讽,原本还怒不可遏的朱胥,此刻却是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颓然不已的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
“殿下你错了,且不说陛下是不是真的对太子殿下的宽仁不满,就算是,那也只是从前。陛下可是比谁都清楚,国家太过需要一个宽仁守成的后继之君了……”
“至于殿下和诸位皇子眼中的可乘之机,其实不过是陛下对太子殿下的激励手段而已,陛下从来就没动过易储之心。否则你以为今日太子殿下对你的严厉惩处,陛下为何会大加赞同,那就是因为陛下的激励生效了!”
见这莽夫王爷已经没了之前的心气儿,严锦也是收起了之前的嘲讽,厚着脸皮给自已老丈杆子长脸的他,随即也是不失时机的温言打出了最后一记重拳。
……
“罢了罢了,其实能做个驰骋沙场的猛将倒也不错,那位置操心劳力的还真没什么好争的……”
好半晌过后,在严锦的剖析之下朱胥终于是泄尽了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甘、认清了现实。
“殿下英明!其实这皇帝有啥好当的,当个王爷才是这世上最爽的事。只要你没野心,想吃喝玩儿乐就吃喝玩儿乐,想欺男霸女就欺男霸女,这不比天天被国家大事和那些臣子烦着的皇帝来得逍遥快活?”
见朱胥终于彻底放弃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严锦也是难得真心宽慰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