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性子可软可硬,也可以理解为在一定情况下,她是个比较有个性,也是个比较难搞的人。
因为往往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最不好糊弄了。
云沐九让遂溪按照原定的路线继续赶马,往西边的草本堂而去,而朝他们马车正面而来的正是那个嚣张车夫所驾驶的马车,那辆马车正好是往东边去。
两辆马车,一车一条道,对面车夫眼不瞎的话,是不会随意变换道路使得两辆不同道的马车撞到一起的。
管他谁呢,道路是大家的,人人都能走,凭什么让先来的她要让别人。更何况道路这么宽广,怎么可以平白清场就给对方那一辆马车独自驶过!这街道这么宽敞,完全可以同时好几辆马车一同驶过。
对面来的那辆马车完全可以通过,而她的马车也无需退至一旁。
此时,那车夫还在喋喋不休的训斥着众人:“还不快滚开!好狗不挡道!”他甚至还拿着一条皮鞭,眼神满是威胁,明晃晃的是在警告大家不要惹到他才是,否则他可要当街抽人了。
扶桑微挑起车帘一角,只见对方那辆马车飞速奔走中,车帘拂起。
云沐九眼睛尖,当即就认出了车内的那人物。黛眉一挑,一股子的冷意就覆上面来。
是他!
只见那米黄色的绸缎车帘飞起时,那张靠着窗前的病容就露了出来。
那个男子脸色苍白,好像死人一样没有气血。一双狭长的眼眸满是疲倦,其中还有浓浓的高傲神色倾泻而出。
云沐九对扶桑和遂溪轻声道:“太子夜楚骜。”
太子单手托着下巴,全无往日盲目自信的气息,有的只是一股子阴柔的气质,颇有那么几分“大子”的意味,即太子这个人少了一点东西…
窗帘被风吹起,他瞧了眼周围,也看到云沐九所在的马车。只是看到一辆普通的松木马车,那头戴斗笠的车夫看起来穿着也很是简陋。
闷哼一声,冷冷对车夫道:“罢了!一群庶民,今日就不必完全清场了。”要是平时,他非要找人好好教训那帮不长眼的刁民才是!把他们打个半死不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