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叔侄俩相对而跪,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夫妻对拜。
感觉精神都被污染了。
她抛开杂念,一声厉喝,“烈士的遗孤说诋毁就诋毁,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你好大的胆子!
是把国法视若无物,还是真觉得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死了!?”
夏黎板着一张脸,脚步铿锵有力的阔步快步走到小豆子身边,手一伸就把小豆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平大伯。
“知道我们今天在这,还敢这么狂妄,可想我们不在这里的时候你有多猖狂。
怎么,想造反?”
这帽子扣的实在有点大,让在场众人脸色大变。
现在是一句话就能连累全家的年代,就算这段时间管的比较松,可那些被抓去批的人,曾经遭受的惨无人道的对待,依旧让他们历历在目,不敢越雷池一步。
更何况这女军官说的是“说诋毁就诋毁,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他们虽然没有打骂过小豆子,但谁没说过小豆子家坏话?
那些坏话哪怕最开始是真的,但传着传着还能有几分真?硬要说的话,他们不就是诋毁?
这要是让这女军官把帽子给扣严实了,他们不得全都受牵连!?
这可是正经的当大官的!
平大伯吓得连起来都忘了,连忙扑在地上,仰着头瞪着夏黎,气急败坏的反驳:“你可别瞎说!我是最根正苗红的贫农,我们家祖上八辈贫农!怎么可能造反!?”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解放军同志,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孩子他大伯就是说说,哪能真把人打死?被大伯打两下也没啥,谁家长辈不打孩子!?”
“是啊,是啊!就都是说说而已。
孩子他大伯是爱之深,责之切,希望孩子好才会打孩子的!”
“对对对,大家都没恶意的!”
夏黎看向刚才说“爱之深,责之切,是希望孩子好。”的村民,皮笑肉不笑的道:“打孩子就是希望孩子好?
我也希望你们家的孩子也有个好的未来,要不去你们家,对你们家孩子又打,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