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问了，那我可就说了。”陈慧娴看了一眼姜知光，又试探性看了一眼方茵。

见两人神色都没什么变化，陈慧娴才开口，“我刚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要不是我当年就生了关寺跟关晓，我都以为她就是我的孩子了。”

陈慧娴笑着说道，却发现两个人脸上没什么其他表情，而是若有所思的，一时间她嘴角的笑意也僵在原地。

“陈姨，她可能真的是你的孩子。”姜知光想了一会儿后，十分认真的看着陈慧娴说道。

这一次就连方茵也抬头看向陈慧娴，想看看她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

“这怎么可能……当年我肚子里只有一个，也不是双胞胎，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或许是巧合。”

陈慧娴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在宽慰她们。

视线也不敢落在方茵脸上。

“会不会是弄错了？”方茵这时候也有些犹豫，又看着陈慧娴问：“您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陈慧娴摇头，认真道：“我们家人丁不算兴旺，每个孩子生下来都极其看重，不可能存在有人遗留在外。”

“会不会是当年在医院和关晓抱错了？”姜知光状似不经意间提起。

陈慧娴虽然不太愿意提起关晓，却还是摇头，认真回答她们的问题，“生关晓的时候，她爸都是亲自抱着的，不太可能抱错。”

陈慧娴说话间又将视线放在方茵身上，有些犹豫，咬咬牙，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方茵眼底有些失落，在看见陈慧娴那一瞬间，她还以为真的找到自己亲生母亲了。

“应该是我们搞错了，叨扰了，我就先回去了。”方茵说完，也不等她们两个人说话，往外面走去。

姜知光看着方茵的背影，有些心疼，再看向陈慧娴时，发现她的表情也有些恍惚。

“陈姨，你这又是何必呢？”姜知光叹了一口气，她不信陈慧娴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会变得这么糊涂。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方茵跟陈慧娴长得有多像，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关系存在？

陈慧娴心里也有些动摇，她只是不敢相信。

如果方茵真是她的孩子，那能天衣无缝调包的只有一个人……

她不愿意相信，人死不能复生，她丈夫死去了多久，她对他的滤镜就存在了多久。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是嫁给爱情的，如果不是他英年早逝，自己应该幸福一辈子的。

如果方茵真的是她的孩子，那关晓呢？关晓又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