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荡,让侯从阳还在本能的抗拒执行沙柏林的命令。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更加愚蠢的决定。
他打开手机,给孟远航打去了电话,并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孟远航是资深的权利运作者,对于侯从阳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十分了解。
但是,已经不在体制内的他,根本无心再去考虑他人的利益。
对他来说,富丽市越乱,陈平安这个人就越会被推到风口浪尖,而他和那位老人的利益也就可以到制高点。
当然,他们并不在意侯从阳的死活...
“从阳啊,你还是经历的太少,沙柏林怎么了?你现在是富丽市的父母官,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现在是搞定陈平安的关键时期,是去除陈平安影响的最后阶段,你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了,不仅前面的努力全部白费,你今后在富丽市的工作也更加难以开展,以后哪个干部还会再听你的话?”
“是,是,您说的有道理,有道理啊!说到了我的心坎儿里,我就想凭什么?凭什么我还要被你陈平安逼着行动,孟书记,您帮我跟上面那位领导说说,让他一定最后帮我说说话,这样我在沙书记面前也好有个说法...”
“没问题!兄弟!按照你的想法大胆去干!我们给你兜底!”
“好!”
孟远航短短的几句话,让侯从阳找回了丧失的底气。
他将手机设置成静音,丢进办公桌,准备与陈平安硬刚到底。
实际上,侯从阳错了,他的对手从来就不是陈平安,或者说,陈平安并没有把他放在自己的对立面。
陈平安只是在别人即将迫害自己的时候,选择了自卫。
具体说,小家族们的集体撤资,以及工人们的示威游行,都是侯从阳咄咄逼人,不清形势造成的恶劣局面。
工人们、企业家们并不是向着陈平安,而是向着能给他们带来生计的人。
现在,企业要撤资,工厂要倒闭,大家都没饭吃,这些即将面临的问题,是他侯从阳这个父母官应该解决的问题,并不是陈平安应该考虑的问题。
政府门前,开来了数十辆警车,荷枪实弹的特警将带头的几个工人带到了派出所。
‘枪打出头鸟’,这是处理集体事件的最有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