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筠有些诧异:“师父从来没教过我这些,书上也没写过。”
当然不会教了,这些是要自己悟的。
学徒不是儿子,做师父的不会手把手教会一切。相反只会让徒弟做些辅助工作,再就是整理文件,上庭帮忙拿公文包和假发。
至少我当学徒的时候是这样,做师父的时候就比我师父更过分。
这就要求做徒弟的要耳聪目明勤于观察,盯住师父每一场官司,学他的一招一式,再领悟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只是傻傻的工作,怎么也学不出头。
说到底还是严少筠大律师资格来的太容易。与其说是律师,不如说是考试机器。除了熟记法条、判例之外,就没什么优点。
如果只要熟读法律法规判例,就可以做一名合格律师,那大街上肯定到处都是律师。
她的性格和能力,都不适合这个工作,只是被父亲规划不敢拒绝,结果就是自己难过。
既然决定帮她,就索性帮到底。
她师父没教的东西,就由我来教。
“就像我们练功夫一样,师父教的招数都一样的,动手的时候就要随机应变。”
严少筠顿觉压力惊人。
“光是这些文件,就要花很多时间梳理。之后还是要上法庭,到时候万一还是不行……”
陈彦祖拉住严少筠的手。
“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绝不会不行。哪怕你这次比上次更害怕也不要紧,只要有我在,保证你可以平安过关。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向你证明我是对的。”
熟悉的热流顺着掌心传导周身,严少筠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如果可以像现在这样牵着手上法庭,自己或许真的什么都不怕。
不可以让他失望,也不可以让凡妮莎失望,我一定行的!
严少筠点点头。
陈彦祖从身上拿出钱包,放到严少筠面前:“它是我们的幸运星,不但让我有面子,还帮了一个大忙。我靠里面的钱,买了所有报道杜志辉案件的杂志、报纸,全都放在你的房间。还剩下一百多块,这些钱不要动,它会继续给我们带来好运。”
“杂志报纸?买那些干什么?”
“让杜展鹏付我们首款。严少筠大律师接替魏博谦成为杜志辉辩护律师之后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向法庭提出申诉,要求更换陪审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