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是你自个儿刚才说让我随便住的,兹打当我付过房租开始算起,除了你那两间屋子之外,其他的我就有权处置,难道不该是这样么?”
杨沛东笑吟吟打断他,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当然了,我这人也喜欢清静,其实也就我妹妹可能要住过来之外,倒也没旁人了。”
“老宋头,不是我说话难听,就你这狮子大开口的劲儿,自个儿好好想想,除了小杨愿意花这么多钱租你的房子,其他人谁舍得?”
旁边李前进适时插话,一脸不耐的继续道:“敢情你还搁这儿犹豫上了,我可提醒你,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一个月二十五块钱,有这钱你还怕没酒喝么?”
李前进毕竟也是做买卖的人,心思活络,见杨沛东能接受租房价格,并且相中了这处院子,于是立即帮着在边儿上发力,俗称撬边儿。
“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老宋头一听到酒钱有了,明显意动,朝杨沛东问道。
“杨沛东,家是西打磨厂胡同的,19号院儿。”
“……成吧!不过还是那句话,房租每月你得提前给我,哪怕住超了一天,你都得立马无条件搬走!”
“这简单,立个字据,把谈妥的条件都写上去,你跟我摁上手印,谁违约了就按约定的来,如何?”
“局气!就这么着!”
“……”
老宋头把杨沛东两人领进了他住的屋子,在外间屋的红木八仙桌上,写好了字据,一式两份,摁了手印为证。
至此。
杨沛东正式租下了这套院子。
五间正房,东、西各有三间厢房,除了正房东边的两间属于老宋头居住,其余房间按照约定,他都有权处置分配。
相当于一下拥有了九间房。
当然租金在这年头也不是一般的贵,假如换成上班的工人,那是肯定不舍得花这钱租下来的。
不过杨沛东倒觉得还算合适,接下来搬进这个院子,不但自己住的舒坦,没那么多鸡零狗碎的事儿烦心,买卖上也能扩大规模,把分销的计划搞起来。
而对于老宋头来说,提出的租金那么高,想找到合适的租客也很难,就像李前进说的那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因此在权衡得失,尤其是每月买酒的钱有了保障后,也就答应下了杨沛东提出的三个要求。
双方都觉得合适,关系自然也就热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