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钮祜禄小主没安什么好心!”
翠扇一把将绣绷扔回怀里,对旁边的桃扇抱怨道。
“好啦好啦,这不是正合我的意吗,再说了人家也生病了,说不定她也不是故意的。”
耿贞躺床上,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中午格格用膳时就觉得药味重,吃了口干舌燥的好像要上火,下午钮祜禄氏就带了甜汤过来和格格打牌…”
“格格也真是的,也不看看这是谁送来的东西,吨吨吨就喝下去了!”
翠扇这话音刚落就被桃扇给敲了头,只好捂着头看着桃扇。
桃扇怒瞪着她:“主子做事哪能是你能俳谐的,闭嘴,接着干你的活。”
说完又将碗里的汤药吹凉,提起一勺喂给床上的耿格格。
一口下去,舌尖都苦到发麻,耿贞面容扭曲,戴上了痛苦面具。
桃扇见状又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这才好了一些。
因忠大夫给出的诊断是:邪风入体,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所致。
俗称风热感冒。
所以给她开的药净是些下火的药去,什么竹叶、黄连之类,都是些最苦的药材,喝起来当然味苦了。
耿贞干脆心一横,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然后再让桃扇塞一把蜜饯在嘴里,这才躺下。
她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喉咙里也犹如刀割,还觉得屋里热得难受。
闭上眼睛想要休息,却突然想起件事,又睁开眼睛对桃扇说:
“晚间的时候四爷应该会来院里看黑骑,你叫秋茹把狗直接牵到门口等着他,别让他再进内室过来看我了,我不想说话。”
桃扇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是。”
见人突然说要来拜访的时候,耿贞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钮祜禄氏也是不易,不仅备了大补的汤,还陪着自己吹了一下午的冷风,以致同病。
只是自己冷热交加,病得更厉害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