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却说道:“王公难道不想改变一些事吗?”
“改变何事呢,某听不懂大王之意。”
李倓问道:“王公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郎君……”见李倓如此直接,元载打算提醒一下李倓。
李倓却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王忠嗣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当今朝堂,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忠臣左迁,英杰郁郁,天下沸腾!”
元载被李倓这话硬生生堵住了。
李倓又说道:“小王昨日与元公辅在驿站遇到了一群人,这些人说江夏郡最近在推行开荒括户的新政,有一位名叫刘望之的人,他找小王拿了四十贯,说小王到江夏城之后,可以拿到八十贯,王公可知此事?”
王忠嗣沉默不言。
李倓立刻知道王忠嗣是知道江夏郡的开荒括户传言的,但他并不关心。
“这多出的四十贯总不能凭空出现,那从哪里来呢?要么是骗子,要么是真有其事,若真有其事,这四十贯从何处来?”
“必然不会从官员和贵族口袋里来!”
李倓说了一连窜后,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江夏百姓要遭罪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忠嗣才开口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
“王公是国之良将,蛮夷听到王公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王忠嗣站起来,哀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转过身去,“一切都变了,属于我的时代早已过去,圣人也不再需要我,大唐也不再需要我。”
说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李倓明显感觉到王忠嗣在强烈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又沉默片刻,王忠嗣才说道:“大王愿意去做一些事,令人佩服,但其实到头来,什么也改变不了。”
“曾经的王公叱咤风云,谈笑之间,便可使敌人仓皇溃逃,那是何等气魄!”
“那是以前!”
李倓说道:“现在也可以恢复到以前!”
“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