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是谁?”
“周别才的人。”
刘晏看了一眼李倓,李倓大怒道:“好一个周别才,连皇族都敢杀!”
午时,衙门外的抵抗已经全部被粉碎。
李倓立刻命人通知王忠嗣,很快,吴县四周的城门全部被封死。
武二郎则带着人前去周别才的宅院,到的时候,周别才果然已经不见踪影。
“幸好南门的人我认识。”周别才急急忙忙地往南门跑。
只是周别才去南门,想要逃走,却已经没有机会。
他看到了一大批人马,知道不妙,调头就跑,但来不及了。
当天,周家被抄家,周别才被处死。
周家养的那些人,反抗的全部被处死,周别才的儿子们全部被处死。
留下了熟悉周别才产业的几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李倓正在吃早饭,刘晏命人搬来了一大堆文书,与刘晏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之前周别才的幕僚张云。
“郎君,周别才这些年所有的收入都在这里。”刘晏说道,“我算了一下,有三十万贯。”
李倓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想不到周别才如此有钱。
张云赶紧说道:“大王,这贼子做了二十年盐的买卖,赚得盆满钵满。”
“盐池的位置呢?”
“在这里,在下都为大王标记出来了。”张云连忙谄媚地说道。
“士安,你安排人去处理这件事,所有的盐池全部接过来,开始改善。”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刘晏也激动起来,周别才手里一共有十几座盐厂,而且规模都非常大。
如果将这些盐场全部改善,制作精盐,接下来的钱,简直可以用瀑布来形容。
“大王,我可以为您出谋划策……”
不待张云说完,李倓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趁着本王心情好滚下去,以后都不准出现在本王面前。
张云也是识趣,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此时,长安不知道东南正在发生一场大的变化。
远在卢龙的安禄山,正沉迷在云秀坊和钱监铸造的美梦中,他也不知道,东南的变化,将远超他的想象。
大唐河北、中原的那些盐商,更不知道,一场血腥的盛宴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