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明清收回把脉的手,拿出银针,快速准确扎在病人身上。
马胜刚要说话就被杜以风拽着领口拽出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说话!”
“以风,你从哪儿找的人,身上沾了那么多泥土不像医生。可不能拿你姐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杜以风咬牙切齿的给了他两拳。
现在倒是说人话了,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生命安全。
“要不是因为在医院,我早就动手了,你别得寸进尺,这事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就离婚。”
杜以风说完头也不回的回病房把他关在门外。
这时,杜以玫虚弱的睁开眼睛。
杜母激动道:“闺女,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妈——”,她虚弱开口。
“李老师,太感谢您了。她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新伤加旧伤,要是不好好养着,等再过几年可有得苦头吃了”,李明清直言不讳道。
“这么严重?”
杜以风关切的问。
杜以玫心虚的躲过杜母和他的视线。
“以玫,说实话,马胜是不是经常打你?你这孩子怎么不回家呢?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去别人家挨打的吗?”
杜母怒其不争又格外心疼的说道。
她哽咽道:“妈,我挺好的。”
“看看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叫挺好吗?老马家不把你当人,你还一个劲的赖在那里干什么!”
杜以风怒其不争的骂道。
他希望能把她骂醒。
可惜杜以玫就是一根筋,觉得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李明清心想,这人怕是有受虐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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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日子不过非得陷在泥潭里。
看杜母的样子杜以玫从小应该在良好平和的环境中长大,怎么就愿意在老马家挨打呢。
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
难不成马胜在前面几辈子救过她的命,这辈子是来报恩的吗?
“等出院以后你回家住,别回马家了。”
“妈,我要回马家。马胜呢?”
杜以玫环顾一圈没看到人便着急问道。
“别好好养伤,别的以后再说”,杜母生气道。
“妈,不行啊,我闺女还在家没人照顾嘞,我不住院了。”
她说完就掀开被子准备下病床。
李明清眼疾手快的拿起银针扎让她再次睡过去。
杜母焦急道:“李老师,没事吧?”
“没事,让她冷静一下而已。”
“哎——,都怪我以前把以玫宠坏了,当初我就应该强硬一些不让两人在一块,看见马胜我就恨得牙痒痒。”
“也不知道姐是怎么想的,都这样了还一个劲的想回马家。”
母子俩愁的不得了。
李明清没发表任何意见。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就不跟着掺和了。
好久没见这么奇葩的人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愿意过挨打受辱骂的日子。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以风,这是祛淤青的膏药。”
他临走的时候拿出兜里的膏药。
“谢谢,让你看笑话了。老师,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劝劝我姐呢?这样下去迟早会没命的。”
李明清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你姐身为当事人认为是正常的小打小闹,就算别人把天说破她也不会当回事的。”
“不瞒您说,我劝过好几次,她一直没当回事。”
杜以风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
出病房就见马胜坐在楼道的长椅上。
看他们出来,马胜站起来道:“怎么样?你姐没事吧?”
“装什么好人,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出事了怎么办,现在倒是关心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以风,我看在你是以玫亲弟弟的面子上才一忍再忍,你别得寸进尺!这个人分明就是骗子,就是想骗钱。你让一个骗子给你姐看伤,这不是害人嘛。”
马胜倒打一耙。
李明清实在是忍无可忍骂道:
“看你穿的正儿八经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就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建议你多读书看报。自从来到首都没见过像你这么差劲的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真不是男人。”
他没想到说到这个份上马胜竟然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