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员同志哪能是匪呀,那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我们罐头村欢迎还来不及呢,这不,马书记特意备了酒宴,甚至连下蛋的小母鸡都宰了,这不,特意让我来请放映员同志赴宴。”
“放映员?你们罐头村的放映员不是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吗,我可不敢装大尾巴狼,没这个福分。”
李卫军赌气似的斜躺在炕上,任凭马学礼怎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是无动于衷。
就在马学礼急得焦头烂额时,一旁琢磨出门道的宋公明,拉着马学礼出门,附耳低声说:“马队长呀,这还看不出来吗,掏钱免灾呀,用着人的时候低声下气,用不着人的时候爱搭不理,这搁谁谁心里也不是滋味。”
“宋老弟讲的在理,但掏多少钱赔礼合适呢?”
要是换做旁人这么不给面,按照马学礼的暴脾气,早就吹胡子瞪眼了。
但是现在情况大不相同,许大茂出了这档事,往后负责黄岗村的放映员,八九不离十是许李卫军了。
要是得罪了的话,少不得要吃苦头。
“谈钱太俗,但不谈钱又太虚,俗话说的好,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看马队长应该劝马书记亲自来请,临走的时候再捎带些土特产,要是马书记再有个女儿什么的,那就更好不过了,结成秦晋之好,翁婿之谊,岂不美哉?”
“这,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马学礼迟疑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作为同族堂亲,他对马学武是再清楚不过,在罐头村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可能低三下四的亲自上门来请。
“马队长,你糊涂呀!”
”许大茂那个放映员是毁了的,往后做放映员的是我们当家的,想想那看电影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们当家的接触的又是些什么人?城里的,镇上的,各个村,有能耐的哪个不想看电影解闷?”
“马书记要是抓住这个机会的话,那可就不只是罐头村的书记了。”
说到这里,宋公明也知道是时候该唱白脸,冷哼一声:“可要是抓不住,万一有个马高蹬短,那可就说不准了。”